“打!”朱浩冷笑道:“我倒要看看是你等的嘴硬,还是木杖硬。”
李敬挨了重重一杖,脑袋猛地抬起,双目通红。
他气息奄奄,不知何时有人蹲在身前问道:“是谁泄露了指挥使说的话?”
这声音温和,仿佛是要奖励谁。
李敬气息微弱的道:“下官不知。”
“打!”
啪!
李敬抬头,惨笑道:“下官无能。”
“马千户死了。”这时那人过去问话,却发现马友已经没了气息。
“好一个马友!”陆炳冷笑。
马友方才的表现活脱脱就是一个负隅顽抗的死硬分子。
马友贪吃好喝,且喜欢玩女人,身子骨早就被掏空了。还不到三十杖,竟然就一命呜呼。而行刑人没发现,依旧打的兴高采烈。等发现时,马友都死了好一会儿。
死人自然是不会开口的。
李敬等人被架进了大堂内。
朱浩低声对陆炳说道:“几个百户大多贪鄙,副百户李敬还好,就是有个毛病。”
“什么毛病?”
“喜欢玩鸟儿。”
对于陆炳来说,没有毛病的人,他不敢用。
“玩什么鸟儿?”陆炳摩挲着腰间玉佩问道。
“就是画眉鸟儿,他就这么一个嗜好,多年不变。”
李敬身体发软,觉得自己大概离死不远了。
“李敬!”有人喝道,李敬努力抬头,透过被汗水模糊的视线,茫然道:“下官有罪,请请指挥使责罚。”
朱浩笑道:“你狗曰的有福气了,还责罚?赶紧谢恩!”
谢恩这个词属于帝王,但锦衣卫内部却肆无忌惮。
李敬脸颊颤栗,“下官谢恩。”
“好生养伤。”陆炳走到堂下,拍拍李敬的肩膀,“为本官看好诏狱。”
李敬懵逼了,“指挥使,下官下官”
这符合一个惊喜到了极致后,有些傻乎乎的形象。
陆炳莞尔,“这是欢喜傻了。把他弄回家去,上好的金疮药给他。尽快归来。”
这时有人请示如何处置马友的尸骸。
陆炳脸上还带着笑容,“人活着得有慈悲心,城外的野狗饥肠辘辘”
“是。”
原先的上下级,一个即将喂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