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恰好卡在了梯子洞那儿前面一点点,导致底下完全看不到上层的光亮。
在三人一上两下的合力下推动,杰克的无头尸体稳稳当当地躺在了阁楼里,那身老旧西服被扒了下来。
“还有他的头。”
顾铭朝下面提醒道。
那颗血淋淋的人类头颅被盛清河踩着梯子递了上来,那层兔子皮被留在了下面。
盛清河有些嫌弃地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,突然想起来了这衣服说不定还得穿三天,顿时一脸难受地抖了几下。
安置好杰克后,顾铭将目标转向了阁楼上的一些其他东西。
比如书架和低矮的书桌。
架子上的那些医疗日志、木匠手册、针线绞合指南、以及一堆看不清名字的书本上,蛛网在阴影中拉出了错落有致的密网。
而书桌上则安静地躺着一本摊开的老旧发黄的笔记本。
作为“爱丽丝最喜欢的兔子”,杰克的阁楼上出现这么一本笔记肯定不是毫无意义的。
顾铭一边清理着沿路容易刮到头发上的蛛网,一边朝那张桌子走去。
腐朽的地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呜咽声,吱嘎作响,两层隔空之下就是底下的棋牌室。
“是信?”顾铭皱着眉头辨认着字迹,这个笔记本里夹了许多干黄的信纸。
那些信里尚能看清的单词写的还没顾铭一外国人写得好看,歪歪扭扭的,像是刚刚做了五十个引体向上后双手抽搐着写下的东西。
爱丽丝,
很抱歉,你父亲的病真的没办法治好,我已经尝试了许多种方法,但这种整个人开始逐渐瘫痪掉的病他现在更需要的是你的陪伴,你才十岁,他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,而不是充满悲伤地守在他的床前。
杰克医生
杰克以前是这座庄园的医生?
看起来这座庄园目前的主人的确是爱丽丝,而她的父亲看起来像是得了渐冻症,现在肯定也已经
渐冻症即使放到现代也是无药可治的绝症,更何况是在不知多久的过去了。
顾铭捻着有些脆弱的纸张,继续翻着。
有很多接诊记录,关于庄园里人生病的记录,大多是些风寒、摔伤、割伤什么的,一个庄园运作起来,这些意外损伤在所难免。
直到几十页后,有一页夹着另一张发黄的纸。
仍旧是一封信,但时间上似乎更早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