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可以留下看看谢家新窑建的如何。
徐四爷看向谢玉琰:“那谢七爷准备建新窑?他要烧泥炉?”
谢玉琰道:“自然是烧瓷器,谢氏本就做瓷器买卖,谢七爷的生母也是此中翘楚,现在大名府谢氏一族被抓,在他们手中蒙尘的瓷器,也该得见天日。”
谢子绍深吸一口气,心中柔软的地方跟着一酸,十妹妹一句话就戳中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。
就算为了他娘亲,他也得将瓷窑重新做好。
到这里,一切告一段落,大家陆续离开堂屋,谢玉琰开口留下了苗顺等人。
工匠们知晓谢玉琰有话另交待给他们,都静静地听安排。
谢玉琰道:“从前在别的陶、瓷窑,可曾被克扣过工钱?”
工匠们几乎不用思量脱口而出:“有。”
“有的。”
“最多的时候,一日就发了二十文钱。”
“得罪了管事,随便找个借口,就要扣下大半工钱。”
谢玉琰点点头:“现在工钱公开,若是有谁被克扣,只要不是你们的过错,就可以来乡会寻刘讼师,乡会帮你们。”
“即便你们将来不在乡会的陶瓷窑,只要还是乡会的人,也一样可以回来求助,刘讼师给你们写状纸送去衙署。”
苗顺和工匠们怔怔地看着谢玉琰半晌没说话。
半晌,苗顺才道:“大娘子这般对待我们,我们日后定会好好做事。”
其余人都跟着点头。
谢玉琰再次开口:“这名册是为了给工匠、雇工一个公正,大多数人都会尽心尽力去维护,但也会有人想方设法找机会,利用名册赚银钱。”
“买通账房在名册上动手脚,或是在定上、中、下三等的时候请人从旁帮忙,毕竟三老不可能一直盯着所有人,总会有疏漏的时候。”
“有人就善于钻空子,只要用银钱就能买来人情,总能设法达到目的。”
工匠们的神情严肃起来。
谢玉琰道:“这样的结果就是会让名册没有用处,我们这番安排也就没用了。”
这样的事还少吗?
往往都是为了眼前的私利,自己害自己。
“要想长久,应该在你们中间,选出正直不阿者,专门执掌此事,抓到不规矩的人,当众审理。”
苗顺和工匠再次下意识点头。
每处陶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