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名府?
那女子将玉牌和玉珠藏入自己身体之中,可见这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秘密,她到死都没有说出来,去审问那军将也是无用。
摩尼教的玉牌又是怎么回事?
谢玉琰想到前世祖父背叛大梁,可惜那时候她没有精神查清楚真相。
她虽然没有将实情告诉王晏,但有句话她没说错。
谢氏乃大梁望族,想要入谢家查明这些,她如今手中握着的这些东西的确不够。
不过砍掉大名府谢氏,本就是她对付谢家的第一步,想要达到最终的目的又有多难?
将玉牌和玉珠放好,谢玉琰站起身,简单清洗了一番,然后躺回床铺间。很快她就睡着了,不过却陷入了梦境之中。
梦到了因她而死的那一张张脸孔,谢玉琰不由地皱起了眉头,不过很快她的眉宇又舒展开,平静地没有一丝丝波澜。
“你昨晚去哪里了?”
贺檀看着换下官服的王晏,总觉得从他回来之后,眼前这个人就行踪不定。王晏每日都在做些什么,连他都摸不透。
王晏穿着一袭青衫,坐在椅子上,翻看公文:“去大牢里提审。”
明明是平常的一句话,贺檀却从中听到了化不开的寒意。
王晏喜怒不形于色,那是对于外人来说,熟悉他的人,譬如贺檀,却能从王晏那过于平静的眉眼中看出些端倪。
在京城的时候,王晏是很忙的,许多时候找不到人,但只要贺檀一照面,就大致能猜出王晏的心情如何。
他们从小一起长大,再熟悉不过。
但最近王晏表现出来的,却让贺檀有些陌生。
换句话说,王晏会防备外面人,不会防备他,才会在他面前流露几分真性情。现在连他都提防了几分。
到底是多大的事?连他都不肯说?
王晏抬起眼睛,目光幽深,让贺檀不禁多了几分警醒。这让他想起来,去年王晏突然出现在军中时的情形。
少了平日里表现出的沉稳,彻底揭开了那层面皮,不再假惺惺地与人筹谋、周旋,由着自己的心意放肆而为。
知子莫若父,王相公最担心这样的事发生,无时无刻不想着用王氏一族来牵绊王晏,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。
“你”
王晏的目光几经变幻,终于归于寻常。
昨晚他就一直压制着,没有在谢玉琰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