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,就能有人仿制。她手里的银钱不够,不能开太多陶窑,也就无法与仿制泥炉的人抗争。”
“现在趁着没有人能做出一样的泥炉,寻些商贾与她一同做这买卖,至少保住了她大名府泥炉的名声和地位。”
沈内侍去看钱未,钱未颔首:“确实是个好法子。”
沈内侍道:“就这些?”
钱未应声:“打听到的就这么多。谢大娘子说,等到二月初二宝德寺法会之后,愿意一同做这买卖的人,就去杨家与她详谈。”
“以我在商贾之中探听到的消息动心的人有,但不会很多。”
“她的要求委实太多了些,要入乡会,还要按她定下的规矩给雇工、工匠银钱,甚至不能在陶窑中安插家奴,更不得随意打骂雇工,赚不了多少银钱,还要被她束缚。”
钱未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,哪家做买卖,先要为雇工和工匠争工钱?还给雇工请什么讼师,总之他觉得没人会愿意。
沈内侍吩咐钱未:“你还要继续打听那边的消息,有什么动静都要来禀告。”
钱未应声,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。
等人走了,沈内侍看向韩泗:“就要选送去榷场的瓷器了,谢家却出了这种事。你可是推举出来的行老,要用哪家的瓷器替代谢家,还得你来拿主意。”
韩家世代贩卖瓷器,尤其到了韩泗这里,不止将瓷器买卖越做越大,韩家瓷窑烧出的瓷器还送去了宫中,正因为如此,韩泗才会被推举前来“选瓷”。
本来就是走个过场,用谁家的瓷器,早就定下了,谁知突然之间起了变化,大名府谢家出了事,谢家的瓷器肯定不能用了,那要换成谁的?
沈内侍道:“杨家瓷窑烧出的东西你可瞧了?”
韩泗点头:“确实有它的独到之处。”
沈内侍目光闪烁:“官家也问起,不过听说是民间粗劣的物什,不值得一观,官家也就没再提。”
也多亏官家没瞧,否则八成要用杨家的瓷器。
沈内侍是个审时度势之人,那个谢大娘子可是搅合进刘知府案中的人,她这样的小商贾,一旦掺和这些,必然不得善终。
用她保不齐就得罪了谁,他只想安安生生赚些银子,不想沾上这种事。
“也不是咱们不给机会,”沈内侍道,“我瞧着她就是弄她的泥炉,街面上也不见她的瓷器,即便读书人手中有几个,那也是少数,一个没有名声的东西,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