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议论起来,谢大娘子真是聪明,保住大名府泥炉的招牌,不比什么都强?
谢玉琰接着道:“利不超过三成的泥炉,我不另收银钱。但贵重的陶器,我要收一成利。”
加上这一条,商贾们反而觉得更合理了。
陶窑不可能都烧那种寻常泥炉,若是有人烧出更好的陶器,自然要价钱更贵些。说白了,寻常泥炉是给百姓准备的,富贵人家总要用更精致的泥炉,这种泥炉也不会仅仅谋利三成了。
“还有最重要的一点,”谢玉琰缓缓道,“若是愿意做这笔买卖,就要加入我们的乡会,遵守我们的乡规。”
谢玉琰说完,杨氏族人立即将写好的乡规送到商贾们手中。
“这么大的事,大家不妨回去仔细想想,”谢玉琰道,“若是要做这笔买卖,等到宝德寺二月初二法会之后来杨家商谈。”
宝德寺二月初二有法会?
众人面面相觑。
佛炭和泥炉听说都源自宝德寺,这法会是不是与泥炉有关?
既然有这话,他们是一定要留下来观法会了。
商贾们陆陆续续离开,只剩下徐四爷和郑三爷。
于妈妈端来热茶,让谢玉琰与两位商贾在堂屋里说话。
谢玉琰看向徐四爷和郑三爷。
“将二位留下,我是有要事相托。”
徐四爷、郑三爷立即正色。
徐四爷道:“谢大娘子只管吩咐。”
谢玉琰道:“我与二位一同卖佛炭,也算彼此有些了解。这段日子,二位石炭场对雇工如何,我都看在眼里。”
“有些话,就直说了。”
两人不敢插话,仔细听着。
谢玉琰道:“我要找人一同开陶窑不假,但也要志同道合,一味求利者,不用也罢。”
谢玉琰与谢家的恩怨,两人都清楚,也明白谢玉琰的意思。
就是不想与谢家那些商贾同流,谢大娘子才差点引来杀身之祸。
徐四爷皱起眉头:“我们万万不能与那种人一同做事。”
“对,”郑三爷道,“若是能同流合污,我们兄弟三人也就不会被逼迫到那般境遇。”
谢玉琰道:“不管旁处如何,我们的石炭场和陶窑,不得有随意欺压雇工之事,除此之外要账历清楚,谨防有人从中谋私。”
徐四爷和郑三爷跟着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