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大名府。
王晏点头:“谢大娘子聪慧无人能及。”
谢玉琰忽然脸颊一热,却也你来我往:“王大人也是一样。”
真心夸赞,不夹杂任何别的意味儿,眼睛也跟着发亮,笑容是那般的真切。王晏看着看着,不由自主地浮起笑容。
京城。
值房里灯火通明,两府相公和几位翰林学士都没有离开,而是在看每日呈上来的劄子。
之所以事务这般繁忙,一来是节庆刚过,有太多公务积压,二来勤勤恳恳的王相公,做事没有从前快了。
王秉臣看着手中的劄子,抬眼向门口看去。
值房的众人互相看看,都知晓王相公在等大名府的消息。
前日晚上,官家突然召见中书门下平章事、枢密使、翰林学士等人入宫。
王秉臣当时就觉得奇怪,什么事连天亮都等不及?要两府相公都入宫去?平常遇到这样的情形,至少有一位相公不会应召,免得引起京中动乱,可那天晚上,官家却有明旨,让他必须前往。
就这样,王秉臣穿好官服一路到了宫门口,然后在那里遇到了谢枢密。
两人见面,互相行了礼,就抬步往宫中走。
其实这段日子大梁四处都很安定。
至少表面上是如此。
毕竟是节庆时,家家户户聚在一起其乐融融,谁也没有精神在这时候弄出事端。就连边城也是一片安宁,总之无任何战报入京。
可是为什么官家会如此着急传唤他们?
两个人各怀思量,直到看见了狼狈的黄内侍。
王秉臣的心登时沉了下去。
黄内侍去的是大名府,官家命他前来相迎,可见是大名府出事了。
“王相公,”黄内侍上前,一双眼睛发红,“我这一路拼命奔逃,可算见到天家和王相公了。”
黄内侍说的没错,他不敢走大路,躲躲藏藏才出了大名府。老天就像是故意与他作对似的,路上又遇到大雪,也是不敢投奔驿站,差点就冻掉了脚趾。
那么大的风雪,寸步难行,最后连马都倒了。
还好找到一家农户进去喝了几碗热水,黄内侍才算活过来,当晚却又开始浑身发热,晕晕乎乎之中,他都看到了黄家的祖宗,祖宗骂他断了黄家香火,一脚将他踢了出来。
要不是那一脚,黄内侍觉得自己的小命就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