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爷劝说谢崇海将卖出去的泥炉都收回来,谢崇海也不答应。”
听到这话,围观的百姓中有人道:“我想起来了,我们去谢家铺子退泥炉时,就是一个年轻男子前来说话。”
“那就是谢七爷。”
“当时谢七爷说,谢家定会处置妥当,让我们放心。”
这就全都对上了。
“七爷与谢大娘子本就没有任何恩怨,谢大娘子为何要买凶杀人?”
“谢家可真狠毒。”
“谢二老爷早就说过,会对付杨家和谢大娘子,我们都听到过这话。”人群中谢家陶窑的雇工开口道。
“其实当时杨家来陶窑查验泥炉,根本没有动手打人,都是谢二老爷事先安排好的,那些人身上的伤,也是他们自己提前弄上去的。”
“谢七爷也没有与杨家人起冲突,不信就去问衙署的人,七爷过来做口供上面如何写?是不是没有看到杨家打人?”
“要不是谢崇海让人故意诬陷,杨家人根本不用进大牢。”
衙门前,登时议论纷纷。
开始有百姓替苗三等人高呼冤枉。
刘时章远远地看着,眉头越锁越紧,知县和县丞居然现在还没出来,这么耽搁下去,人岂非越聚越多?这两个人绝不可能在这时候疏忽,分明是故意如此施为,好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,他们也就只能“被迫”传唤谢家人,审理这些案子。
刘时章拿出刘知府的名帖,想要递给下人,却在这一刻又犹豫起来。
名帖拿出去,就是刘家插手的证据。
如果不给名帖,光凭下人一句话,那两个人绝不会理睬。
就在这时,刘时章又听到有人道:“你们知晓前去永安坊抓谢大娘子的人是谁吗?”
李阿嬷一把拉开徐氏:“反正我也是一把老骨头了,这话我来说。”
徐氏哪里肯。
李阿嬷道:“要不是谢大娘子,我哪里有银钱看郎中,兴许早就没了。若是我老太太被押去大牢,你们再去京中敲登闻鼓。”
徐氏争不过,只好搀扶李阿嬷上前。
李阿嬷道:“来抓谢大娘子的,是咱们的通判大人。”
“这是多大的案子,用得着通判亲自抓人?当年有凶徒当街杀三人,也不见通判带兵抓捕。”
人群中忽然传来笑声。
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:“通判算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