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踏入复旦大学门槛的同龄人都是万中挑一的翘楚。
不过这份感叹只能保存在心底,因为大肆宣扬的话可能会招来麻烦。
“我想问一问物理学系主任谢依德先生在学校吗?”
离开档案室前,周建国特意开口向工作人员询问。
“你……你到学校公共厕所处看看吧,平日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在那里劳动。”
打量了一番眼前来人,从其所领毕业证书院系和所说“先生”两字可推测,这位年轻的毕业生应该心眼不坏,工作人员左右张望后小声指了指大门外西边位置。
“谢谢——”
周建国礼貌地颔首表示谢意,大环境下大家都明哲保身但以母校为纽带的朴素情感依旧保持。
“建国,你这是想去见见老师吗?”
“是啊,谢老师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大人物,我进入大学的第一课……”
夫妻俩边走边聊,共同朝着学校公共厕所方向走去。
沿着校道转个弯,周建国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小心翼翼打扫公共厕所的台阶。往日这道身影总是在黑板前用粉笔勾勒出神奇板书,而今天却只能落寞地用扫把来清理落叶。
“谢老师!”
情不自禁走上前,周建国激动地喊道。
听到喊声有些迟疑但未抬头,目标人物依旧在低头认真打扫卫生,接连不断的改造日子让其略显麻木。
“谢妈妈!”
许久未曾听过的称呼终于让对方忍不住转过头,一位犹如清洁工打扮的五旬妇女出现在俞美诗面前。
若不是对方身上独特的学卷气质,她一定会被认为是一位真正的校工,跟自己脑海中的物理系主任印象相去甚远。
等等,谢老师竟然还是女同胞,无论是“谢依德”的名字,还是“先生”两字敬语,都让俞美诗一开始误认为对方是男性。但丈夫又喊出了“谢妈妈”的称谓,到底是什么回事?
俗话说旁观者清,但此刻俞美诗却是满头雾水。
“谢妈妈,我是65届的周建国啊!就是当年在实验室打翻器材弄出火灾的大一新生,为此您还特意找过我谈话让我安心学习。
今天我返校,是来拿大学本科毕业证书。”
生怕对方认不得自己,周建国特意将自己的“光辉事迹”说了出来。
“哦,我记得你。你不是被抽调去实习了吗,那份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