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才止住笑道:“这便是朕用孙相坐镇两江的根源所在。朕赐之尚方宝剑,便宜行事,孙相杀人,自然不会手软。别的地方,还能强调一下客观困难,唯独两江,天下首富之地,没资格跟朝廷讨价还价。贾琏曾言,有本事,那些士绅造反就是。”
李亨听了冷笑道:“士绅哪有胆子造反?舒舒服服的日子过着,胆子早没了。地方官手握权柄,地方士绅不配合又如何,可惜,不是每个官员都是张相和孙相。对上公事,不留情面。朝廷对士绅已经足够优待,他们还不自足,就不该怪朝廷的刀子落下时身上疼!”
再次感受到李亨是个有决断的性格,承辉帝有点迷茫了,当初看好李元,花大力气培养,确实有点忽视李亨了。
现在看看,李元的耳根太软了,主见不足,又不能放下身段,到基层去了解情况。相反,李亨搞报纸开始,就一直离不开基层。对基层的情况,比李元有更清晰的认知。
说起来,李元去了顺天府之后,也有所长进,但比起李亨,还是有所不如。
不知不觉之间,承辉帝心里的天平出现了倾斜,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察觉,反而对李亨有点愧疚。
人,还是要放在一起比,才能体现出差距的。
可见,在培养皇子的时候,开始要直接把人放在基层,做亲民官。像李元那样,一开始就在六部,长期在高层待着,注定无法与基层共情。时间长了,自然会闹出何不食肉糜之类的笑话。
承辉帝一番自省,多少有点后悔,不过还来得及,李元如今就是如此,刚才的事情,他知道亲自去查验了。
可惜了,这孩子还是太死板了,就不知道直接要内阁转送的报告看看,贾琏在上面说的清清楚楚的。
李元了解问题的方式很直接,出了西山皇庄,直接骑马往京城赶。
到了研发司扑了空,又去了军校,正好贾琏下课,李元上前见先生之礼。
说到礼数方面,贾琏对李元是很佩服的,这厮就是有这个本事,一本正经的认贾琏这个上了一堂课的先生。
说李元表现出来的气质是谦谦君子,一点都不过分。
问题是,外表是谦谦君子就足够了,内里可不能做君子,一个要做皇帝的人,怎么可以是君子呢?
贾琏照例侧身,躲开全礼,然后回礼:“二殿下来此有何见教?”
李元道明来意,贾琏听着都麻了,犹豫了一下,反问一句:“二殿下没有看贾某人给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