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态度。
承辉帝点点头,认可了贾琏不回答的决定,换了个问题:“法之不行,自上犯之。出自何处?”
这次贾琏没法不回答了,老老实实的作答:“商君列传!”
“哦,秦以变法强国,进而大一统,为何后来君王弃之不用呢?”承辉帝又来了新问题,应该说是连在一起的问题。
“战国乃乱世,自然要用法家强国。后世君王非不用,而是进行了改良,有利于君王的留下了,不利于君王的改动了。微臣不敢欺君,窃以为,后世君王所行,儒皮法骨,道德血肉。法,是一个人的道德底线,现行的儒家走的是愚民的路子。无论是儒还是法,本质上目的都是一样的,都是为了求稳定,一个以严格的法律约束,一个温和的欺骗,手段不同罢了。”
听到这番言论的承辉帝突然后退了两步,上下打量贾琏后,忍不住笑道:“哦,你认为儒家是在愚弄天下?”
贾琏摇头:“是,也不是。世界是矛盾的,有阴阳之分,矛盾的一体两面是在不断变化的。现阶段的大周农耕为国家的基础,所以要把百姓限制在土地上,否则没人种地,大家都得饿死。东南局部地区,通过发展工商从对外贸易中获利巨大,一定会出现改种棉、桑的地方。当地的百姓,或蚕桑获利以资生计,或进城做织工为生。工商业实际上成为了当地财政和生计的主导。佃户与地主的矛盾,变成了工人与作坊主的矛盾。矛盾的变化,本质上是因为生产关系的变化。这种变化在我看来是一种生产力进步的体现。生产力,可以理解劳动创造财富的多少。”
承辉帝听的有点懵圈,刚才讨论的问题不是这个吧?这都拐哪去了?好像觉得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。
好在贾琏继续道:“无论怎么变化,从一个国家的角度看问题,稳定都是最重要的。稳定才有发展的机会,乱世人人自危,没心思发展,全想着怎么保命了。所以,儒家是不是在愚民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如何保证稳定,如何以最低的成本保证稳定。自秦以来两千年,历朝历代治国的思路本质上都是人治。当今世界各国的治国之道,本质也都是人治。区别在于,法在治国过程中发挥作用的大小不同。”
承辉帝觉得自己听懂了,又好像没听懂,如懂。
算了,还是把话题拉回到原来的轨道。
“国舅的案子,朕思来想去,不得要领。你跟朕说实话,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
贾琏听了眨眨眼,平视承辉帝,语气平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