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,身边最后一个家丁都走了,已经看出不对的柱子,眼神不善的瞪了一眼徐良,起身悻悻而去。
“大人想聊点啥?”徐良不知道说啥,只好先问一句,他不是傻子,知道贾琏让柱子离开,是为了给他一个放心。据说这位贾大人贵不可言,不是一般的官员可比的。
要说徐良不感动,那是假的。人把命都交给自己了,还不放心么?
“听说这边的铁矿多,国内的铁矿特点都差不多,品味低,难开采,郧阳这边的情况我不是很了解,不过据看到的报告,每年能产生铁百万斤,这可不少了。”
徐良听到这个便摇摇头:“不止百万斤,应该是矿主没了五万石,矿上人多的时候,能有三千多号。炉子立了十几个。不过就算不出事,来年的产量也会下降很多,好采的矿石基本挖空了,再挖就要往深处挖,山都要炸开的。”
专业!
“安全如何?”贾琏也问了个专业的问题。
“不好,每年都会出十几回事情,每次要死三五个,看运气吧。有一回山塌了一块,埋是十几个,全都没救出来。挖出来都半年后了,这是命。不怪老天爷,也不怪矿主。他们没了咱的工钱这事情,不能不要个公道。”
徐良有自己的道德体系和行为准则,这样的人其实很好对付。难的是丁达木那种,我不要做人底线,伱能奈我何的那种人。
“我估摸着,我在郧阳这个官当不长了,我走之后,你的事情就不好解决了。若不想下山,那便不下,我可没法保证,己任的知府大人是个人。”
贾琏的话让徐良听糊涂了:“不是人还能是啥?”
“也许是畜生,也许是人渣。谁知道呢?我能做的,就是承认你那个矿上的一切,属于你和所有矿工的,并开具官府的文书。将来的知府要生事,你可以打我的旗号,未必管用,这个我不敢保证。贪欲之下,利令智昏者太多了。”
柱子回来了,带来一个盐贩子,贾琏对柱子道:“你陪着徐壮士,看看他要买啥,钱走官府的账上,回头找我报销。”说完,贾琏对徐良抱手道:“公务缠身,不能陪客,恕罪。”
徐良发誓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官员,堂堂知府,毫无倨傲之感,他在平视对方。不像以前见过的一个秀才,下巴都抬到天上去了。
徐良起身后,很正式的行一个九十度的礼:“大人辛苦,大人慢走。”
贾琏背着手,一个人穿行于集市,不紧不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