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着下了几场雪,距离过年也没几天了。
学堂终于放假了,等年后上元节后才会继续上课。
不过赵兴也没有完全清闲下来,每天还是要上礼仪课。
经过司天监的一番挑选,来年三月初八便是最近几年最好的吉日,于是赵兴册封太子的日子便被定在了天佑七年三月初八。
如今满打满算,距离册封之日也不到四个月了,因此即便马上过年了,赵兴也得每天学习礼仪,为册封做准备。
盐务的事,赵兴自从上次把白老太爷的那番话告诉父皇后,就没有主动询问过。
不过平常一起用膳的时候,父皇会跟他说一些。
听着父皇的意思,如今已经在收集证据了。
赵兴曾经问过父皇,是准备对盐务进行改制,还是整顿。
父皇的意思是改制牵扯太大,这次只打算整顿盐务。
而且还是只清理一部分负责盐务的重要职位,其余的只打算罚俸调整官职作为处罚。
对于这样的整顿,赵兴很不满意。
在他看来要么不做,既然做了就要大刀阔斧的一次彻底解决。
当然了,盐务牵扯到的官员太多,以如今的情况,想要严惩所有牵涉其中的官员不太现实。
最好的办法是严惩一部分官员,以做震慑,然后借机对盐务的制度进行改制。
盐务糜烂成这样,固然有官员的因素,制度方面肯定有问题。
真要按照父皇这样处理,以大宋对文官的处罚力度,根本达不到震慑的效果。
而制度也没改革,所谓的整顿盐务,最多只能短时间让那些蛀虫收敛收敛,要不了多久还会如当初那般,根本没有任何意义。
但是赵兴跟父皇说了以后,父皇却说以稳为主,若是大刀阔斧,易生祸端。
赵兴此时算是看出来了,父皇确实有心改革图强的,又顾虑太多,优柔寡断。
虽说他之前给父皇提议改革循序渐进,先从盐务着手,父皇也答应了。
但是在父皇眼里他还是个孩子,具体的决策,赵兴并不能影响他。
父皇之所以和他说这些,并不是和他商量,询问他的意思,只是想言传身教罢了。
赵兴之前萌生出望父成龙的心思,想着父皇在位的时候循序渐进的改变朝廷内部的一些弊端,等自己将来登基,也能轻松一些,现在看来有些痴心妄想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