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义的世界。人类用自己的目光给这个世界赋予了意义。他将这些真实提炼出来,组合成某种形状,再送到人们眼前,这就是他的工作。
从这个意义上讲,他感到自己责任重大。
王子虚发呆时就会思考,一思考,就会想到这些东西,这些思想让他容易变得冰冷且不幸福。
就在王子虚的思想越发飘飞到天际之时,那位编辑终于款款到来,他看上去40岁上下,表情一脸严肃,身穿褐色衬衣,袖子很整齐地挽上去,露出一块老式腕表。
王子虚对他的第一印象是,他为人十分正派。
编辑走到桌前跟他面对面坐下,把公文包放在旁边的椅子上:“我姓郝,你可以叫我郝编,你可能没听过我的名字,但你肯定听过我手底下过的稿子,雁子山,萧梦吟的作品,都是我过的。”
这个开场白嚣张且震撼,王子虚第一秒就被震住了。连忙伸手跟他握住:“你好你好。”
郝编又说:“那你的情况呢,石主席跟我讲了,我也知道你的顾虑,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对了,可以上菜了,时间有限,我们边吃边说。”
王子虚说:“菜还没点,等着您过来点呢。服务员!”
郝编接过菜单,嘴角嘲讽似的笑了笑:“你点菜就好了嘛我点一个古法葱烧海参,一个淮扬金品狮子头,一个盐水乳鸽,一个蒜焗东海小黄鱼,然后是和牛拌饭。就这些。”
这几道菜都不便宜,显然这位没有考虑帮王子虚节约钱,他将菜单递给王子虚,王子虚肉痛地接过来,胡乱点了两道凉菜了事。
郝编喝了口水:“对了,刚才说到哪儿了?你是石主席介绍的,我就直说了你稿子带来了吗?”
王子虚连忙掏原稿:“带了。”
郝编接过稿子,扫了两眼,又抬头说:“我就直说了,你这个肯定就是,你懂的。我能把稿子带回去吧?”
他说得含混,其实王子虚不懂,很想问清楚,但看郝编表情严肃,他又不敢问太仔细,怕惹怒了对方,只是忙点头问:“能。您的意思是,可以过稿发表吗?”
郝编嗤笑起来,既没有说能也没有说不能,只说:“石主席推荐的,你还担心发表的问题?”
王子虚心中的石头半落了地,突然对账单也没有那么肉痛了。
郝编翻了翻厚厚的原稿,抬头说:“你简单说下你的思路吧,你这篇这么厚,光审稿就得一个月,你说一下思路,我回去好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