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子虚自嘲地笑道:“这个年代的应届生去北上广漂着的,不都是这样吗?我那个条件还算不错的,更多人只能住地下室。”
“我就没这样。”
“你不一样。”
宁春宴露出嫌恶的表情:“把内衣晒在外面不太对劲吧?碰到那种变态怎么办?”
“不晒在外面,别的没地方晒啊,房间就巴掌大那么一点,连个窗户都没有,晒在屋里,阴干了一股臭味,如果不想穿着臭气熏天的内衣走来走去,就只能把内衣晒在外面。没钱就是这样的,体面是奢侈品。”
“算了,开车吧。”
两人到了王子虚家,谢天谢地叶澜不在。一进门,宁春宴就提起警觉性,冲进家里,鼻头如同狗狗般跳动(也不知道她打算闻到什么),四处搜索。
“你干嘛?”
宁春宴也不答,在各个房间转了一圈后,眉头紧锁地回来,但没说什么。
这个家空旷得可以,客厅连电视都没有,自然没有什么共同生活痕迹,宁春宴当然找不出什么有力证据。
王子虚往自己房间里去,在箱子里一顿找,终于从压箱底的地方掏出一套皱巴巴的西装,举起来给宁春宴看:
“就是这套了。”
宁春宴看完,马上大摇其头:“这个不行,这个太学生款了,你穿到那种场合要被嘲笑的。”
王子虚放下衣服:“那种场合的人也会这么肤浅刻薄?”
“人都肤浅刻薄。就算明面上不笑你,心里也会笑你。”
王子虚把衣服扔到床上:“他人即地狱,凝视即奴役。”
宁春宴猛然打开了他的衣柜:“现在不是计较奴役不奴役的时候了,你没钱没地位当然要在乎别人的眼光,等你做成了业界头部杂志的首席主编,你穿大裤衩子也没人管你,不在乎他人的眼光是上位者才拥有的权力。你有白衬衣吗?领带呢?”
宁春宴轻而易举地用一句话戳破了萨特观点的小资本质,王子虚不是很服气,又不得不服气。宁春宴的生存哲学是圆融自冾脚踏实地的。他帮忙她一起翻衣柜。
宁春宴说:“我突然感觉这有点像”
“像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“咔哒、吱呀。”房间外,大门响了。
王子虚还在想,这间房哪里都好,就是防盗门是开发商统一安装低端货,每次开门关门都响声大作,实在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