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。
直到下班也是宁春宴电话通知的,据说她还要在外应酬,结果一整天都没见到她的人。王子虚在电话里答应她第二天会去礼堂帮忙放ppt,然后他推门走出杂志社。
在被金色射灯烫出彩晕的夜色中,对面的璃伽山和cbd高楼的峥嵘浮现出来。
刁怡雯走上来,跟他并排,哈出一口气,说:“起风了。”
王子虚说:“对,天气要彻底凉下来了。”
刁怡雯说:“上次我跟宁春宴说到,哦,对,也是石漱秋的事情。”
她顿了顿,然后说:“石漱秋也要参加这次的翡仕文学奖,据说志在必得。”
王子虚不期听到这个女人说出他已有预感却不愿去触碰的消息,骤然得知后身体一颤,但还是认命似的说:“好吧。”
刁怡雯说:“所以我跟她说,如果我是你,我就先把稿子压下,等到明年的比赛再发。”
王子虚没说话,她转过头看他:“你怎么打算?一定要今年发吗?”
他沉吟片刻,点了点头。
“为什么非要今年发?我听宁春宴说,你的书写得挺好,有机会搏一搏首奖,今年明知要撞车,干嘛还往上冲?”
王子虚苦笑一声:“箭在弦上。”
刁怡雯叹了口气,说:“那就有点可惜了,你得知道,拿到过首奖和没拿到首奖的作者,那是两个待遇。
“拿到首奖的作者,再出新书就等于有兜底,首印无论如何不会低于五万。出去开签售会,都会印上翡仕首奖作家。
“但是如果只拿到提名,不管距离首奖多么接近,也不会获得很公平的待遇,出版新书和普通作家相比没有多少优待,宣传方面,也只会很寒碜地印上一个‘青年作家’。”
王子虚惊讶道:“你竟然会这么了解?”
刁怡雯认真道:“我一个做出版的朋友跟我讲的。另外只要追踪一下历年获奖的信息就知道了。而且,我是真心想走写作这条路,所以这些我都下了功夫研究。”
王子虚转头看她:“你研究得不错,我永远都打探不到这么多消息,但是我问你。”
“嗯?”
“如果明年又有一个什么石漱春、石漱夏、石漱冬,也是文二代,也要参加翡仕,怎么办?”
刁怡雯一时语滞。王子虚盯着她的眼睛又问:“接着让吗?再把作品留到后年发?”
刁怡雯良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