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影响吧。他30岁一人了,他都有那种破釜沉舟的勇气,我想,我这么年轻,不至于还不如他。”
宁春宴闪着眼睛:“那你为什么想要辞职呢?”
刁怡雯思考一阵子,抬起眼睛:“我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平庸的人。”
“不辞职也可以变成一个不平庸的人啊。”
刁怡雯摇头:“不,我在那个单位,单位里年纪大的都哄着我,同辈都巴着我,刚开始觉得很惬意,后来我突然发觉,那是因为他们都不如我。不如我,所以我才会舒服。如果我想成长,必须去一个让我感觉不舒服的地方。
“那里就像一潭温润的泥沼,把人往里面吸,久而久之,你就被同化了。先前我也没察觉,后来王子虚在单位里发飙,我才突然发现,不知道什么时候,我已经是和单位那些人同一副面孔了。我不想这样。”
宁春宴喝了口水:“你给我的印象和之前完全不同。”
“变好了还是变坏了?”
“变得有自我意识了。”宁春宴说,“有想做的事情的人才是完整的人,但是说不好是变好还是变坏,因为那件事也有可能毁了你。”
刁怡雯说:“谢谢你。我希望变完整,所以对我来说是好的。”
陆清璇本来是想去听讲座的,但脚不知道为什么生了根挪不动了,干脆坐在一旁听两人谈话。
宁春宴面露好奇:“你们单位领导后来怎么样了?张倩后来怎么样了?”
刁怡雯说:“王子虚刚走,两个人就都被调查了。苟局长双开进去了;张倩给了个什么处分,请了长假,后来听说在单位歇斯底里砸东西,精神好像出了点问题,于是把她调到一个很边缘的单位去了。再后来我就走了,没怎么了解。”
宁春宴拍手笑道:“活该!不过张倩感觉轻了,她那人那么可恶,居然还能好好地在体制内任职,不痛不痒。”
刁怡雯说:“对于她来说,政治生命被终结,等于她整个人生失去意义了。大家私底下还说,一个事业编辞职前能拉两个人级别这么高的下水,已经是奇闻了,很赚。”
宁春宴撇了撇嘴:“很赚?他这属于自爆。搞自杀袭击一换一,能说赚吗?王子虚的编制也是编制啊!无非就是他们瞧不起王子虚吧?等着看吧,再过几年,他们就知道他们那点小池子只够养鳖,飞出来的才是蛟龙。”
刁怡雯微微一笑,问道:“王子虚也来应聘了吗?”
宁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