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,更别说是征文初选,非常得罪人,每一年都要筛上百篇稿子下去,这不是上百篇稿子,这是上百个作者啊,毙了他们的稿子,就相当于得罪了上百号人,偏偏每一年的这个工作都有我们参与,您说我这身上压力多大?”
苟局长陪着笑脸道:“也只有您这样说一不二、铁面无私的干将,才能撑好这张桌子,保证初选入围第一轮的有序进行。我理解您的难处,佩服您的魄力,领导肯定也是信任伱们,才把这个工作交给你们。那么请问这跟王子虚有什么关系呢?”
“你们单位的王子虚挺能干的哦。别的落选者,好的在家里发发牢骚就算了,差一点的到我们单位来闹事,王子虚呢,找了个大人物跑来跟我施压,非要我更改初选结果,我说初选结果一旦敲定不可更改,他偏不听”
苟应彪听着话筒里张倩的声音,神色由担忧变为舒缓,由舒缓变为狂喜,把电话机抱到自己腿上,用煲电话粥的姿势听。
委屈这种情绪,不像其他的情绪,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消散,对于有些人来说尤其是这样。委屈就像是酒,时间越久,越酿得满巷飘香,散逸出来,要叫街坊邻居都闻到,捂着鼻子路过。
张倩的委屈就属于这种,跟闺蜜说完气也没消,反而越酿越醇厚了,于是挨个儿给每个同王子虚和宁春宴有关的人打电话过去声讨之,不日之内,便闹得沸沸扬扬。
苟应彪和她通完话,将办公室主任许世超叫进来,表情严肃,跟他谈了三点看法。
其一,这次西河文会是领导重视项目,到了文会当天,单位全体都要参加活动,观看表彰仪式,还要尽可能参加活动,把气氛搞得热热闹闹的;
其二,对于征文落选的同志,要做好工作,严禁落选了心中不服,跑到组委部门去闹事,去上访,简直丢单位的脸,一经发现,严肃处理;
其三,对于已经去闹了的王子虚同志,要作为典型案例,通报全单位批评学习。
听完领导说的之后,许世超汗流浃背地走出了办公室,跟迎面而来的张苍年打了个招呼。
照领导这个想法来做,不光他自己感觉甚是得罪人,在执行领导意图和照顾关怀同志上难以把握尺度,以及王子虚同志还能不能照常回来上班这个问题上要打上问号。
另外,这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。尤其是对于王子虚而言。他不在的这段时间,江湖上处处都是他的传说,而且是很糟糕的那种传说。
人言可畏,只希望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