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的施坦威钢琴流线型的躯体上,如同水面映照出华丽的大型水晶吊灯,暖黄色的灯光照射到深色香槟酒瓶上,在瓶内澄澈的液体中激荡开。墙上挂着一位俄罗斯油画家的风景画,乡村绿色的山水喷薄出无限生命力,冲破画框的束缚,蔓延到绿色的有着繁复花纹的墙布上。
张倩躺在太妃椅上,身前如镜子般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丢了许多白色的纸团,里面包裹着她已经干涸的眼泪,她身后是一个巨大的水族箱,箱内几只烤漆火焰虾悠闲的摆动着尾肢和步足。这些虾十分地道,并不会变成能说话的龙虾博士。而她横在龙虾和卫生纸中间,像一条分割线。
从她闺蜜的这个角度望过去,这个构图十分有意思。
张倩已经抽抽嗒嗒半个小时了,翻来覆去地讲她前任那点破事,更多则是对宁春宴的控诉,即使是最好的朋友,此时也已经打了5個呵欠,平均6分钟一次。
“他怎么这么恶心啊?不知怎么的被个才女捧一下,就自信爆炸了,我真的看到他那副模样我都感觉恶心!”
闺蜜又偷偷打了个呵欠,终于忍不住道:“明知道会恶心,你不去不就行了?去了不仅弄得心情不好,还给人留下个把柄。”
张倩说:“可我真的好奇他是不是真的勾搭上宁春宴了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?是你自己找恶心的。”
张倩愤愤不平:“我想不明白。他到底怎么勾搭上宁春宴的?还能找人过来为自己撑腰。”
闺蜜支起身子:“这两个人有奸情。”
张倩又抽了一张卫生纸擤了擤鼻子:“除了奸情,想不出还有其他理由了。”
“对。这种什么文人才女狗屁的,都是互相吹捧。不过能勾搭上宁春宴你这个前男友还蛮厉害的。”
“难道不是宁春宴下贱?”张倩转头问道。
闺蜜理智地说:“如果真有奸情,那也只能算是谈恋爱,说不上下贱。”
张倩瞪了她一眼:“你到底是谁闺蜜?”
闺蜜连忙哄她:“我站你这边。”
张倩低头:“任何跟王子虚谈恋爱的人,都下贱。”
闺蜜不想嘴贱但忍不住:“你不是也跟他谈过?”
张倩说:“我那不算谈,只能算相亲接触了一段时间。我要是真投入感情了,还能这么平和地跟他见面?”
闺蜜由衷道:“说得也是。”
说完,闺蜜又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