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。”
大牛伢子和二牛伢子在旁边一脸渴望,生怕牟老三再拒绝,把事情给搞砸了。
“老徐你这,还能让我再说什么!以后,我这俩不成器的儿子,就交给你了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牟老三也不再矫情了,拉着大牛伢子和二牛伢子过来道:
“跪下!给你徐叔磕个头。如果不是你徐叔,咱们爷几个的命,不知道还在不在呢。”
牟老三说的是去年徐家借钱给他们,让他们抵了劳役的事情。
那一批去服劳役的壮丁,最后只回来了不足半数。
说徐家是他们的救命恩人,丝毫不为过。
“谢谢徐叔!”大牛伢子和二牛伢子咕咚一声跪下,嘭嘭磕着响头。
“快起来!我看着你们从小长大,跟我的几个儿子没什么区别!你们这样,可就见外了。”
徐青山示意一下,徐澎、徐湃和徐渭三兄弟立刻上前,把两人搀扶起来。
几个年轻人都没什么城府,之前的一点点疏远,抱在一起说几句话,立刻就消弭不见,重新热络起来。
有两个壮丁加入,补上了徐泾的位子。
徐青山带着五个年轻人,每天早出晚归,进山猎杀野猪。
徐家出了一名武者,进县武学成了生员,他们再也不用遮遮掩掩了,可以光明正大,拉了野猪到周围镇子和邬堡中售卖。
几兄弟都知道父亲这么辛苦,是为了什么,哪怕耽误了修炼,也没人抱怨。
数日后,徐青山把三兄弟叫到跟前,拿了一袋银子,放在桌子上,道:
“这是咱们这些天进山狩猎,换来的钱,已经有五百贯。咱们家里花不到什么,小泾在县武学,开销大。你们兄弟仨走一趟,给他送去吧。”
说完这句话,他明显松一口气。
这几天,他们连日辛劳,就是担心徐泾在县武学受委屈,想攒点钱,给徐泾送去。
“好。”
兄弟三人答应一声,拿了钱,分成三份,每人背一份。
银子虽重,体积倒不算大,斜跨在肋下,也能遮藏得住。
出门前,徐渭又去厨房,拿了一大块熏野猪肉,用一块布包裹起来,背在背上。
三人都急着见徐泾,脚步很快,半晌午的时候,就已经到了县武学门口。
县武学门楣高大,有生员进进出出,个个器宇轩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