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顾留白笑了起来,道:“我也不想让你活着离开,你的那些族人仰望长生天的时候,只会祈祷长生天赐予他们一点运气,但你想着的,却是摘下天上的星辰。”
不知为何,格桑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。
“请!”
他的剑划破寒冷的空气,他仿佛再次回到了长安。
无数黑色的条纹在空气里紊乱的蔓延,他手中的长剑,却像是隐于雾气之中,不见踪影。
磅礴的气劲在他身周放肆的呼啸着,一张巨大的鬼脸膨胀起来,瞬间将前方的顾留白吞入口中。
顾留白的身体奇异的震动起来。
他连带着手中的剑,就像是一盆水在空气里晃荡。
于顷刻之间,他连刺了三剑。
当!
黑沙瓦里响起了清越的撞击声,就像是有洪钟大吕敲响。
那柄隐于雾气不见踪影的阔剑显现出来,十余道散逸的黑色线条扫在顾留白的身上,割出了许多血口。
哧!
格桑的身上涌出一股鲜血。
顾留白的第二剑刺在了他的腰腹之间。
然而与此同时,清晰的骨裂声在顾留白的手腕上响起。
格桑的剑柄顺势敲在了他的手腕上。
他的腕骨先行震裂,接着左臂的骨骼也发出了裂响。
他的第三剑并未施展完全,剑光就已经无力的垂落。
顾留白退到了许推背身前才止住了身影。
格桑停在原地,他的左手捂在伤口上,鲜血从他的指缝间不断的溢出。
他看着依旧站立在许推背身前的少年,心中无限感慨,甚至庆幸自己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。
如此年纪,就有这样可怕的修为,假以时日,这样的人不只是会成为始终消弭吐蕃人信心的阴影,而会彻底成为压垮吐蕃人的须弥巨山。
只可惜,这个可怕的少年就要死了。
即便这少年异常果决的使用了两败俱伤的打法,只是他给自己带来的剑创并不致命。
一名剑师如果连握紧自己的剑都做不到了,还有什么用呢?
他看着少年筋骨扭曲的手,决定就此终结这一切。
风声呜咽。
他身周寒风骤疾。
大量的空气在真气激荡中被凝聚,扭曲。
一张比之前更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