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脸惶急地从侧殿转了进来。
朱翊钧看到这一幕,心中咯噔一下。
就看到那太监附在冯保耳边耳语了两句。
冯保面色大变:“什么!?”
而后竟然不顾礼仪,直接转身下了御阶。
拽着那小太监,从侧面径自离开常朝了!
冯保能走,朱翊钧却不能这么随意撂挑子。
他一直静静坐到廷议结束。
又不是兵变,哪有这么多争分夺秒。
掌权者,每逢大事有静气,也是一项重要的素质。
廷议结束,百官散去,朱翊钧只叫住了吕调阳。
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文华殿。
朱翊钧率先问道:“吕卿,难道没有事要教朕?”
吕调阳打着太极道:“陛下有惑,臣知无不言。”
朱翊钧没心情跟他弯绕。
摆了摆手,直接问道:“吕卿对元辅的奏疏怎么看?”
吕调阳迟疑道:“陛下,臣廷上作答过了”
朱翊钧停住步伐,霍然回头。
双眼定定看着吕调阳,一字一顿道:“吕卿,事关重大,莫要虚言应我。”
吕调阳躲闪不得,只得叹了口气,无奈道:“陛下既然知道,非要催逼微臣作甚。”
这话已经是发牢骚了。
吕调阳是真怕又说错什么话。
朱翊钧摇了摇头:“元辅逼迫于朕,二位阁老不在,朕也只能信吕卿了。”
说罢,似乎意兴阑珊。
也不等吕调阳作答,便又抬起脚步继续往前走。
吕调阳看着皇帝无助的背影,莫名有些无措。
他顿了片刻,终于还是咬了咬牙,快步跟他。
走到皇帝身旁,低声道:“陛下,元辅此举,乃是要废黜司礼监!阻绝两宫!甚至限制陛下!”
“有违人臣之道,臣必不能忍!”
朱翊钧这才放缓脚步,等吕调阳跟上。
他偏过头看着吕调阳,寂寥地说道:“吕卿,元辅何以如此待朕?”
吕调阳默然。
两人一问一答之间,远处张宏,一路小跑了过来。
张宏到了进出,并未直接开口。
只看了一眼吕调阳,眼神征询朱翊钧。
朱翊钧怫然不悦:“吕卿乃是肱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