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守倦意浓重地坐在办公室里,他昨晚没能休息,但今天也不能请假。
他没有请假的理由,总不能和部长说,昨天半夜出去举行仪式了。
更何况,他们今天就要出去艾汀堡了,这个决定是白河几小时前告诉他的。
这几天来,夏守一直担心自己身份暴露的问题,他不知道血母教的圣子,对他这个血魔吞噬者,了解到何种程度。
是否知道他的长相?
如果对方知道,那就是最糟糕的情况,他必须在对方公开他血魔吞噬者的长相前,除掉对方。
不过即使对方不知道他的长相,眼下情况也不容乐观。
对方既然能派出信徒,精确地在医院举行领域降临仪式,就说明对方有着可以确定他精确坐标的办法。
甚至于,他现在身处管控局,血母教都知道。
当然,这也不一定。
夏守一直在思考,血母教当时,究竟是通过什么渠道,知道了他在医院的具体位置?
他思来想去,最后得出的结论是:那份没有被影子完全吞噬的血魔残渣。
血魔、血母教、伊德里苏,都和血神有关,对方通过血魔的残渣锁定他的坐标,倒也不是不可能。
如今,血魔已经被他完全吞噬,血母教很可能已经丧失了定位他的媒介。
当然,说到底,这也只是夏守一厢情愿的猜测,不是1oo%。
收回思绪,夏守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白河,整個上午,他一直都在翻看安钢雄武的资料,那份十来页的犯罪档案,已经被他翻了不知几遍了。
“白哥,你都看了好多遍了。”
“重复翻看线索,可能会有新的灵感,我们办案就是这样的。
凡犯罪和普通犯罪不一样,寻常的dna、指纹这类线索,都不算是好的参考。
凡犯罪没有定式,如果按照普通办案思路来,只会被罪犯诱导。
现实中,谋杀行动往往是凶手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,但在凡犯罪中,杀人可能只是一个仪式步骤。
如果你一个劲地去查凶手,反而正中凶手下怀。
这种时候,正确的做法,是着眼于对仪式的调查,提前阻止,或者破坏仪式的后续准备工作。
只有这样,才能保护更多的普通人。”
“哦~原来如此。”
夏守感觉自己又得到了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