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罪的。”吉洛咽了一口口水,还是把后半句说了出来,“但罪不至死。”
放下手中的档案,霍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:“这个格鲁什说自己在诺恩当过两年雇佣兵,曾经和北方的死亡骠骑兵学习过,是真的吗?”
咽了口口水,吉洛的额头渗出了几滴冷汗。
他是知道格鲁什去过诺恩当轻骑兵的,但有没有和熊堡死亡骠骑兵学习过,他还真不知道。
“从我的角度来说,我是相信他的。”吉洛先叠了一层盾才继续说道,“但我毕竟和他是朋友”
见吉洛还是含含糊糊地,霍恩干脆合上档案:“我直说吧,你不要猜了,我想留他一命,是因为他有用。
我计划组建一支轻骑兵,但我手下的骑兵指挥官,大多数只会重骑兵战术,对轻骑兵战法一无所知。
如果他愿意替我们训练轻骑兵,我可以把他从死刑改为劳动改造。
但是他训练,肯定有一定自由空间的,假如他骑马逃跑怎么办呢?
他没有亲人,在贞德堡唯一的朋友就只有伱了。
我把你叫来,就是要问问你,愿不愿意为他担保?”
“我”吉洛张大了嘴巴,“我我——”
“吉洛,这是去干什么?”杰什卡看到吉洛走出市政厅,笑着上前打招呼。
“脑子糊涂了,给自己揽了个要命的活。”吉洛苦笑起来。
杰什卡知道吉洛身份的敏感性,不该问的问题自然不会多问。
吉洛反向杰什卡问道:“您这又是去干什么?”
杰什卡向他晃了晃手中的纸卷:“之前冕下委托伊索德设计救世军礼服,终于完成了,我送来给冕下审视。”
“哦哦——”吉洛咧开嘴笑了起来,“您和伊索德夫人的婚事如何了?”
“这周订婚,下周完婚。”杰什卡干净利落地说道。
听了杰什卡的话,吉洛一愣:“这么快吗?是不是有点太仓促了?”
“不仓促。”这回换成杰什卡苦笑了,“下个月就要南下攻打金河乡了,起码战死前给我点时间留种啊。”
告别了杰什卡,吉洛并没有骑马,而是沿着市民大街,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。
天边的晚霞火红一片,照在翠绿色的行道树上,苍茫的烟流在屋顶上涌动。
与烟流平行的,是旗杆上吊着的一具具匪首的尸体。
他们面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