剖一剖她的冷漠心肠。
琳琅乌黑的长发簇拥成了一朵朵的莲花,摇摇晃晃打着摆子,缠系玲珑珠子的殷红流苏也黏在了脸颊边,脑海里全是绞得粉碎的空白与茫然。
铁钳般的大掌犹如专横暴戾的君王,极端而可怕。
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
意识到妻子的脆弱情绪,燕国公解开了束缚她的结,却没有放松琳琅的手腕。
他是铁了心肠要教她,尝尝何为酷刑。
丈夫的手指细瘦分明,强势缠着她的浓密乌发,拢着后脑勺,不让她离开半分。
一阵骚动之后,室内归于风平浪静。
燕国公血红的眼珠子慢慢恢复正常的清明,他直起腰身,一手拨开了妻子细颈上缠绕的黑发,掌心里全是馥郁香气。
琳琅被吻得昏昏沉沉间,腕骨一紧,又被他束缚了。
这人还玩上瘾了?
“你放开我——”
原本是怨愤的尖叫,可是她双颊红得通透,这份怨愤渲染着坠落的红霞,显得动人极了。
燕国公眼里掠过餍足色彩,他抬手点了点琳琅的眉心,忽略似有若无的戾气,男人又是记忆中那个沉稳温和的可靠丈夫,仿佛刚才的猖獗姿态只是错觉,沉笑着说,“看来是为夫过于温柔,夫人活蹦乱跳,竟没有任何不适。”
听懂他的意思后,妻子又羞又恼。
燕国公饶有兴趣端详了她好一会儿,又将瘫在墙边的人抱到了太师椅上,道,“此时夕阳正好,晚膳前夫人可欣赏片刻。”
“你把这发带解开!”
夫人紧咬银牙,无心欣赏窗外景色。
“时辰一到,自然就会开了。”
燕国公不紧不慢地回应,从容抚平了衣上的褶皱。
琳琅只能眼睁睁看他抖了抖袖口,威风凛凛地离开。
剩下满室狼藉。
她不再去看,注意力放到了双手上的缠带。
不知何时,一双赤鳞长靴停在了面前。
琳琅挣扎的动作停顿下来,她偏过头去看来人,对方换了一袭绯红的衣衫,戴着烫金的抹额,贵气天成,正以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她。
愤怒、疼惜、愧疚,统统都有。
她像惊弓之鸟般颤抖了下,眉眼里全是惊惶,可想而知当时的凶险。美人儿梨花带泪,燕昭烈觉得被心脏毒蜂蛰了好几下,疼得他一阵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