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哪怕是那天,她也只是屈辱咬唇,眼中含着水光,欲落不落的样子。
他总算明白了梨花带雨。
也明白了美丽的女人哭起来时是怎样的媚态。
担当起四个字,活色生香。
看到这一幕,燕昭烈觉得嘴唇干裂,老天狠得半点水也不给他,差点要死在长途跋涉的沙漠之中,他哑声道,“你敢告诉那老头子?告诉他你在我的面前是如何的服软求饶?你就不怕我抖出你的丑事来?”
“你、你——”
她姣好的花容月貌颤得起伏不已,颈上的青筋被主人用力绷直了,种种激动的现象,都显示了她即将崩溃的情绪。
“你这个混蛋,你不是人!”
来来回回都是同样骂人的话,匮乏得很,燕昭烈却听得津津有味的。
她的双手被他拘押住了,扣在案桌两边,对方用身躯挡住了她所有能逃跑的路线,凶狠得让人害怕。琳琅被他钳制着动弹不得,默默流着泪。
也许是意识到了无法逃脱,琳琅绝望而麻木将脸转到了另一边,不愿再看他戏弄的眸光,泪珠子不断从眼角滑落,在发间晕染,又在书案上淌开了大片的水迹。
燕昭烈微微一怔,竟有些不敢碰她。
他明明是只想让她出丑,好意识到国公府不是她能撒野的地方,若是识相的话,趁早滚回李家去,他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。可是现在,看她这般情态,倒有几分心软了?难道是他去了几回佛寺,也沾了几分佛家慈悲心肠?
世子爷开始反省起自己。
而在他短暂神游之时,琳琅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道身影。
震惊、不解、愤怒。
最终肆虐成了一场杀伤力巨大的风暴。
“嘭——”
世子爷的后领被人重重一扯,摔到了桌案后面的古董架子上。
那黄花梨架子是金漆镶嵌的百宝格,装饰得讲究又气派,古玩器物被主人根据外形与颜色,陈设在参差错落的空间里,有瓷瓶、孤本、画轴、古雕、美玉等,每一件都价值连城,连天家御赐都比不上。
然而燕国公已经无暇顾及这半生收藏的惊艳之作,他脑子里有数条血管在突突叫着,疯狂又错乱,撕裂了他素来冷静沉稳的面孔。
燕昭烈第一次挨了他老子的拳头,伤得还是脸,半边火辣辣肿红起来。这一摔,他脑袋跟后背都重重磕在了百宝格上,痛得他脑海里全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