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回到了庄园。客厅里没有开灯,漆黑一片,他抬手按了开关,家具维持着他今早走的原状。他从冰箱里翻了一瓶矿泉水,拧开喝光了。
苏辞走上了二楼,这间房里摆放简洁的家具,层层的羊绒柔软铺展着,绞着主人黑鬒鬒的秀发。
“怎么不去上面睡?。”
侧躺的人慢慢起身,没有丝毫捆束的长发散得满身都是,乌黑的发色与洁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衬映。她身着薄纱长裙,偏生容貌昳丽,像是繁花从中开出的一束月光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
苏辞抬了抬眼皮,走到她眼前,扶了扶她的脸,俯下视线,将她的眉眼收入眼中。
“听话,闭上眼。”
沙哑的声线透露出一丝情愫。
她只来得及发出“唔”一声,唇齿尽被他缠绵嬉戏。苏辞刚喝过冰水,嘴里冰凉得厉害,他倒是更加亢奋了,积极去探索红色宝藏。
他牵着她到了窗边,及踝的薄纱长裙在风中纷纷扬扬,如同晴空下的雪屑,略带薄茧的掌心在她脸颊上打转,比起平日的冷漠,又多了几分缱绻。她是如此的令他着迷,燃烧着仅存的理智。
苏辞双眼猩红,濒临失控的边缘。
只是,滚烫的面颊忽然有些冰凉。
苏辞动作一顿。
她的脑袋靠在透明的玻璃窗上,月光如水映在那苍白素净的脸上,嘴上没有涂抹任何的口红,但被他咬破了,中间沁出薄薄的血珠,那一霎艳靡得晃眼。她呆呆看着窗外的景色,浑然不知自己流泪了。
苏辞感到烦躁无比,这一瞬间,他口鼻发闷,仿佛溺水。
又是这样,就会用眼泪威胁她。
她就不能有一点伤害别人的自觉?
男人伸出大掌,箍住那细弱的肩膀,迫使她转过头来。她也不喊疼,漆黑的眼珠安静看着人,仿佛对她而言,人间与温暖早已远去,她坠入冰寒的地狱,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了。
苏辞冷眼瞧着她,举起另一只手。
她没有闭眼,平静接受自己即将裁决的命运。
“嘭!”
男人一拳重重砸在玻璃窗上,声势极其骇人。
“上去睡你的觉!”
苏辞拽着琳琅的手腕,将她粗鲁推到了床边。
她一个站不稳,直直折摔下来。他下意识想伸出手,又强迫自己收拢回去。苏辞走到房门,余光朝后瞥了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