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上来,宽大的胸膛贴着初春柔软的枝条。空气里逸着幽魅的发香,令男人的体温逐渐上升,而被他系在衣襟前的银链怀表又是冰凉的,半冷半热,奇异磨人。
男人低头看她的耳尖儿,因为自己呼出气息染上淡淡的粉红。
忍耐超越了限度。
“嘭——”
琳琅被他硬生生拽了回去。
下一刻摔进了香气幽雅的芙蓉锦缎堆里。
男人随之跟上。
“荣、荣先生,请你住手!”
荣先生却不理会她的叫喊,衣襟前的怀表荡开出一段弧度,细指在旗袍的盘结上打转。
娇俏的燕子扣,很适合她的容色。
他心里这么想着。
目光掠过她由于惊疑、恐惧、恼怒而晕红的脸,比朝霞的丽色还要夺目。
荣先生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些,无视了她的挣扎。
在体力这方面,大部分女性都比较吃亏,因此他轻而易举就制住了人。衣裳摩擦的声音悉悉索索响着,男人单手拘押着对方的双手,高举过头顶。
他浅浅尝了一口红檀。
很甜。
略腥。
她把他的嘴唇咬出血了。
荣先生眨了眨眼。
真是胆大包天的小家伙。
她可知道上一个弄伤自己的人现在待在哪里吗?
但她显然是学不乖,下一刻又逮住人,狠狠咬了一口气,极致的痛感刺激着感官,铁锈般的腥甜味道肆意流淌。
荣先生一个不觉察,被她推飞,仰面翻进了锦缎里。
而女孩把自己的双脚灵活抽回来,跳下去,飞快往门口跑去,半边旗袍被扯到了腿窝,隐约瞧见镶着白色蕾丝的衬裙。
猎物从手上逃脱,荣先生不急不忙捋了捋沾湿的额发。
他爬起来,慢悠悠循着她逃跑的方向走去。
走廊上空无一人,顶上悬挂的灯却比房间亮了数倍,晃得人眼花。
她赤脚奔跑着,在拐角处突然停住了。
一道身影笔直站着,身上穿着主管的制服,深紫色的领结系得一丝不苟。
他听见了声响,微微侧过了脸。
黑色瞳孔里映出了她狼狈不堪的模样,嘴角带着几缕血丝。
粉色旗袍被扯得凌乱,甚至翻折至膝盖。银红色的盘扣解开了,露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