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了眼。
四目相对,鸦雀无声。
“妹夫,怎么是你?!”
她尖叫一声,迅速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,扯了床单慌乱盖住了自己。
“不可能的,怎么会这样”
她死死盯住自己手臂的痕迹,美丽的眼睛流露出深深的恐惧。
这一刻,林惟静一瞬间想到了教堂前那个身披婚纱的姐姐新娘。
她没有唐美玲的跳脱,非要四处找人聊天,而是安安静静站在人群之中,温柔笑着,又或者是在起风之时,将调皮飞舞的头纱缓缓拢回臂中。
不管是在旁人还是在林惟静的眼中,尽管是双胞胎,模样身段相差无几,但气质还是很不同的。
妹妹唐美玲比较接地气,一些毛头小子为了撩拨她的芳心,天天“小美女”叫着,但换成了姐姐唐琳琅,小子们支支吾吾都不敢开口,生怕自己这团污泥脏了天上的白云。
她像是坠入凡间的美梦,高贵得令人不能触碰。
“对,一定是梦。”
她使劲催眠着自己。
室内的空气仿佛被强行抽走,稀薄得难以呼吸。
林惟静嗓子嘶哑,“对不起,我昨晚”
“啪——”
一个玻璃杯在他的脚边碎成几瓣,细碎的擦过他的脚踝,留下一道红痕,慢慢沁出血珠。
“滚!”
她将脑袋埋进了膝盖间,后颈纤细脆弱,像初生的小兽一样瑟瑟发抖着。
男人站在原地,他握住了拳头,却没再说什么,在房间的洗浴间里用冷水飞快冲洗了一下,匆匆套上了衣柜里挂着的便服。
当他出来的时候,对方依旧蜷缩在床头,被子被抓得皱巴巴的。
无助、惊慌、恐惧。
“对不起,是我昨晚喝多了,走错了房间,才发生了这样的事。”
林惟静低下了眉眼,发梢还在滴水,浸湿了肩头的衣裳。他的肤色偏白,由于常年待在研究室或是医院里不见阳光,他唇上的血色淡薄,刚才又冲了冷水澡,看起来比琳琅还要“虚弱”。
他是脑科医生,几乎每天跟死神打交道,对生死看得无比漠然,便是面对那些竭斯底里的精神病人,他也不会像其他医生那样被逼得发疯。
林惟静冷静得不可思议,甚至一度被说成是怪胎或者变态,有时他也会觉得自己冷血过分。
可是此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