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有门户,只有大神官北落师门苏醒时,才会出现这般异象,两层之间方可连通。
下面六层楼是楼,上面的第七层,就像是另一方天地了。
北落师门平素一直在上层沉睡,似乎是某种闭关修炼的手段,只有大事发生时,她才会苏醒。
譬如现在。
伴随着漫天星辉降临,两位神官仿佛置身天外宇宙。
旋即,她们耳畔同时听到一个遥远而空灵的声音:“他回来了。”
翌日,东宫书阁。
明黄宽敞的一间书房内,书阁两面墙壁俱已打通,只有雕木框,一侧对着院落,一侧对着园。
正前方是一张小黑木板,堂下两张并排的书桌,太子坐一边,梁岳坐在另一边。东宫近侍都在门廊外候着,不敢靠近。
倒也不是尊卑有别,而是徐尚书讲课时,他们都不想靠近。否则谁不慎发出一些声响搅扰课堂,动辄就要被打骂训斥。
课堂气氛实在太压抑了。
先生还没到,太子就已经坐得笔直,不敢大声说话了。
他小声对梁岳说道:“你是第一次上徐师的课,不清楚他有多恐怖,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。他随时可能会对你提问,但凡懈怠一下,我都救不了你了。”
“之前那些伴读都是这样走的?”梁岳看着小胖子紧张得直颤的脸颊,感觉那位徐尚书的可怕应该不是虚的。
“是啊!”太子道:“徐师不会赶人走,可是骂人是真狠!一旦他发火,伱就赶紧跪地求饶,还能少挨一些。骂得多了,任谁也受不了,之前的伴读都是被骂到主动辞官的。最可怕的是,你们都被骂走了,他就只能骂我一个了,我又不能走。”
骂人再狠,还能比我娘狠?
梁岳对此倒是持怀疑态度。
“卑职一定多陪太子坚持一些时日。”梁岳顿声说道。
“嘿嘿”太子正要笑。
突然后面近侍招呼道:“徐大人到——”
太子的表情立刻从“嘿嘿”变成“不嘿嘿”,绷直了脸,正襟危坐。
梁岳有样学样。
就听大踏步声音由外至内,一名身穿朴素儒者长衫、身材高大威武的男人迈步进入,他眉高眼深、鼻梁英挺、面带肃容,约莫五十许岁年纪,颔下一缕长须。
“徐师!”太子立刻起身相迎。
不用多说,此人自然是当朝礼部尚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