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亲。这两年,建州女真打的都是东海那边野人女真的窝集等部。”
“还记得那天,孤问大司马宽甸六堡吗?”
“臣记得。”田义现在凝重了一些,“殿下问,如今辽东边军可否与建州女真一战。大司马答,朝鲜之役后,辽东数年内不可再言战。殿下再问宽甸六堡能不能固守,大司马答邢督台老了,辽东缺知兵好官。”
朱常洛想起了熊廷弼,他现在是保定府推官,当官才两年,正七品而已。
马林用在街上贴传单的方式实名和别人斗,也着实离谱,何况这次还涉案。
名震漠北的是他爹马芳,马林着实差了不少意思。
刘綎只会耍大刀,心眼子也不行。他如果去辽东做总兵官,名声和武力值倒是够了,战略上反倒可能坏事。
需要一个足够能经略辽东的人镇着,还要配上好的巡抚、巡按。
邢玠之后,这个蓟辽总督,朱常洛其实很想让田乐去,但是重新整训京营也十分必要。
李成梁?朱常洛能向田乐问起宽甸六堡,又岂会不记得李成梁再镇辽东后发生的事情?
“殿下,若只是发愁辽东缺好官,臣觉得大司马当日所言一人可以起用。”
“谁?”
“归德府袁可立袁礼卿,其人素有清廉官声,从不畏权贵。任七品推官时便因案劾走与申阁老、王阁老交厚的应天巡抚,又办了震动朝野的湖州案。后来做山西道监察御史,那是驳了陛下旨意,抗旨杀了为祸内臣的。万历二十三年雷震景德门,他上疏进谏,陛下震怒,最后革职为民。”
朱常洛想起来了:“他啊”
“是啊,素有袁青天之名,又已做过监察御史。若起用之,巡按辽东,殿下便可就此处置山海关民变,而不满辽东文武草率处置之意可显,朝臣不便阻拦。其后袁可立巡按辽东,文武自会谨肃;而曹学程之后,殿下又起用袁礼卿,天下皆知殿下求治之心。”
“渭川,想得周到啊!那便去传令。”
田义有点尴尬地说:“只怕有些难,据说不愿再出仕”
“为何?”朱常洛随后又明白了,那当然是被他老爹伤到了,“那简单,这个难题交给内阁。他们也一同去信延请,如今孤要登基了,毕竟是新朝!”
以袁可立的资历,现在很难直接做督抚,但巡按辽东确实够资格了。
总督的话,邢玠其实还能用,但朱常洛要和他见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