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程刚骑上自行车时,小雨又丝丝缕缕下起来了,怀榆简直是想把一年的气都叹完,强打精神才让自己不那么烦躁。
但回到简陋的家中,她的情绪又平静下来了。
几棵茖葱叶片宽大,放在盆子里很快就洗干净了,野蒜有点多,也有点麻烦,就先放在一边了。
再下面是白蒿,叶片一簇簇白绒绒,底部泛出微青的色泽,很可爱也很好清洗,放在水盆里稍微涮洗几下去掉泥沙就行了。
这个看起来好大一丛,实际上装进不锈钢盆子,也不过只微微冒尖。
最后篓子底部才是地皮菜。
这东西湿漉漉滑溜溜,偏偏还很脆弱,怀榆拣的时候就不小心抓了好多泥土碎叶。如今倒在盆子里,稍微用点力就碎得没法捞。
她只好囫囵搅和一遍,然后直接上锅煮了。
水里漂浮着这些黄绿色带点褐色调的地皮菜,伴随着热气上升,水慢慢沸腾,原本脆弱滑溜的手感也逐渐变硬。
她盯着锅,此刻忍不住又琢磨起从前——会盖房子,还会做饭,还会认野菜。
再看看笔记本,字也不太差。
哇塞!她怎么什么都会啊?该不会是个很有学历的人吧?教授?专家?又或者学的是园林还是植物啊?
总不至于是农业大学吧?那也很牛的!
但绞尽脑汁,从前的过往仍旧是一团白雾,怀榆托腮纠结着,皱紧眉头。直到锅里咕咕嘟嘟沸腾的水提醒着她——
捞捞!
再不捞煮久了。
她瞬间把不重要的从前抛之脑后,然后赶紧拿过一个小筐来过滤清洗地皮菜,随后又记下一样要买的东西——
滤篮
煮过的地皮菜没那么脆弱,颜色也深了许多,怀榆端着盆子坐在青砖上慢慢择洗,只觉得屁股都湿乎乎又冰凉
这么一想,需要采购的小零碎真的好多啊。如果有多的分,再买个小板凳也不是不可以。
正这么琢磨呢,突然一股热流顺势而下,根植在记忆里的可怕感觉使她迅速站了起来。
站起来后怀榆愣了一会儿,这才后知后觉:
“”
她郁闷地翻出藏在储物袋最里头的卫生用品,这才叹着气去了厕所。
难怪最近情绪很容易沮丧,原来是一直准备着但忘记了的生理期到了。
好在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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