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,我主持新法,如众矢之的,无数大臣想看我的笑话;天下豪强大族恨我恨得咬牙切齿。他们最希望的事情,就是一觉醒来,我罢相,甚至死亡在这关键时刻,如果我的亲人无法遏制自己的欲望,等同于害我。这还是我的亲人吗?”
“不要说是堂兄李銙,哪怕是亲兄李霅,也适用于刚才我说的话。千里之堤,溃于蚁穴,我是宰相,父亲曾也是宰相”
李瑄看李适之沉默,隐隐又猜到李适之在想什么!
他可以失败,但绝不能以这样的方式退场。
当天地清明,有的事情,并非一定是现在的错误。
他会被私心和欲望所影响,但绝不会丢掉大的方向。
等王昌龄回来吧!
李瑄感觉王昌龄一定会将具体调查清楚。
是非曲直,届时自有定论。
李适之听到李瑄的话,才恍然过来。
确实!
李銙明知道七郎在做天下人的表率,在变革新政。
他却在这个时候乱七郎方阵,这期间又有没有借助七郎的权势,狐假虎威呢?
“七郎,是为父感情用事,你按照自己的判断吧!李銙要是蠢人,我会善待他妻儿的。”
李适之站起身来,叹气说道。
当今的政局,比以往复杂得多。
七郎位极人臣,主持朝政,麾下那么多追随者。
不都是因为信奉七郎吗?
他们一家的富贵,是七郎带来的。谁要是不思回报,还贪恋其他,就是活该!
在李銙未确定犯罪前,李适之作为叔父,相信李銙。
如果李銙犯罪,只有用律法去测量了。
“父亲只需要享人间乐趣,不论多么黑暗,请父亲相信孩儿能带来光明!”
李瑄郑重地向李适之说道。
“为父无力,只能默默支持七郎。”
李适之言罢,就要离开天水王府。
“父亲何不留下?”
李瑄请李适之一起留下用餐。
“坊门将欲关闭,我要与李粹说明。”
李适之没有留下,准备回去向李粹坦明。
他要令李粹回去赴任,不要再管这件事情。
李銙的命,要看他自己。
李瑄只能将李适之送上马车。
轻出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