磨延啜周围跟着上千名铁骑和十几名回纥贵族官吏。
铁甲耽误他们的行进,却又不得不如此。
如果仅率几人逃离,遇到唐军风险更大。
“李瑄想置我于死地啊!”
见唐军追击一夜,磨延啜愤懑地说道。
他双目布满血丝,身心疲惫。
本以为有夜色掩护,大量部族能逃脱,但唐军换乘战马后,他们的骑兵根本熬不过。
“叶护,白天唐军可以骑射,我们要小心。”
回纥官吏向磨延啜提醒道。
他们觉得唐军轻骑一直在等天亮,所以迟迟未攻。
“前面是什么地方?”
磨延啜问左右官吏。
“前面是阳沙岭,过去阳沙岭,唐军想追击就很难了。”回纥官吏向磨延啜回道。
磨延啜点了点头。
他记得那一段路程,除了一条大道,其他都是一些小道,沙丘高耸。
唐军轻骑在东西百里方圆布置,想集结通过沙丘大道,需费一番功夫。
他们的援军,一定会来接应,唐军有顾忌,绝不敢深追。
又行进一刻后,前方出现一阵骚乱,更有不少溃兵带着惊恐之色调头返回。
“前方发生何事?”
磨延啜的心咯噔一跳,令人抓住一名折返的回纥溃兵问道。
“启禀叶护,前方沙丘上有无数唐军强弩手,沙丘与沙丘之间的道路上,有许多举着盾牌的重步兵。那最宽阔的沙丘道路,有一群手持大刀,戴着面具的铁甲步兵”
回纥骑兵认出磨延啜后,心惊胆战地回复。
陌刀军杀敌的一幕,他将终身难忘。也庆幸自己没有冲得太前,得以逃脱。
“什么!”
听到此惊天噩耗,磨延啜险些从马上栽倒。
他不解,为什么唐军步兵会出现在这么远的地方?
陡然间,磨延啜想起昨日探马汇报有一人四马的骑兵在他们后方出现。
他以为那些骑兵是重骑兵,早已参加战斗。
现在磨延啜才反应过来,那些一人四马的军队,早就迂回到沙丘一带,堵绝他们撤退之路。
“能不能突围过去?我记得我们来时的道路,有近百丈宽。”
磨延啜询问道。
“回叶护,那条路被堵得严严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