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观察着对面的阵形。
之前突击陷阵打出来的缺口已经补上,阵列虽然被削薄了许多,还是恢复了整齐。
“大概觉得我军只有一冲之力,想再硬扛一波吧?”
高长恭冷笑一声,如果不吝惜马力,甚至施以刺血之法,最多还可以再冲三轮,只不过这批战马就废了。
本次起雾的遭遇战,不及带上从马,否则冲锋一轮紧接一轮,那会给你们这等悠然整理的缓冲时间。
麾下儿郎返回本阵,动作划一地下马,让乘马回气恢复体力,披甲挺身站立。
见所部将士的坐骑已经调息得差不多,高长恭策马来到阵前,高高举起手臂。
“此次当一口气冲破敌阵,直达金墉城下!”
百保军士跟随主将,再次翻身上马,来到全军前方,充当五百骑的锋矢箭头。
刚才没能击溃凿穿敌军,对于这些从六坊数十万人中选拔出来的精英来说,无疑是一种耻辱。
无需任何言语激励,百保鲜卑乃天子亲选,每一人必当百人,临阵亲当矢石,锋刃交接,唯恐前敌不多,怀抱必死之心。
高长恭挥臂落下,跃马扬鞭。
数千铁蹄踏着冻土,百保鲜卑又来也!
“散开!散开!”
那罗延调整了部署,不再缩紧密集阵形,和对方正面硬抗。
不能等到敌军奔到跟前再下令,那样根本来不及应对。
“敌军一动,我军亦动。”
那罗延早已和两个弟弟下达了让两翼绕行敌军两侧的命令。
高长恭挥臂,骑军启动的几乎同时,北周军也采取了应对。
若是早一分,敌军注意到这边的动向,可能改变攻击方向。
若是晚一分,数百步距离转瞬既至,部队跟不上做出动作。
而今虽不免仍有部分不及变阵的士卒被撞飞,但主力避过了敌军突击的矛头所指。
但是有一个问题。
中军未动。
中军若动,敌军自然会明白己方的意图。
所以那罗延坐镇不动,坚持到敌军行动,才奔向一侧。
左右翼一分,中军会往哪边行动,敌军无法预先知晓,也就很难加以拦截。
骑兵冲阵的短短时间,来不及做出判断,进而发出指示,改变行军方向。
那罗延和侯胜北是这么想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