萨保就是太师、大冢宰、晋公宇文护的佛名,稍一打听就知晓了。
宪是指齐国公宇文宪,毛喜看了一定明白。
嗯,用词需简洁。
至于那个进言齐国公宇文宪起用独孤善的年轻人,是叫做阿敏?
此人并不重要。(^_^)
长安城的雪花很快掩盖了发生过的一切。
陈天嘉五年、周保定四年、齐河清三年,正月初一。
并州同样是大雪纷飞,而且下了数旬的雪,所积深厚,马不能行。
达奚武的三万兵马久等不至。
普六茹忠率领下的北周军弃马,以步卒为前锋,从西山冲下,离晋阳城只有二里多路。
北齐诸将都想迎击,段韶却力排众议。
步卒力势自当有限,今积雪既厚,逆战非便,不如阵以待之。
彼劳我逸,破之必矣。
风寒惨烈,齐主登北城,齐军悉其精锐,鼓噪而出列阵,盔甲鲜明,军容甚整。
突厥震骇,引兵上西山不肯战,责怪普六茹忠道:“尔言齐乱,故来伐之。今齐人眼中亦有铁,何可当耶!”
见突厥欺软怕硬的本性暴露,退缩不前,众皆失色。
普六茹忠激励其子并诸将道:“事势在天,无以众寡为意。”
率亲随七百人步战,迎敌数万北齐军。
死者十之四五,大败而还。
一战失利,只得班师撤退。
突厥军见普六茹忠败退,也迅速北还,沿途纵兵大掠。
自晋阳至平城七百余里,人畜无孑遗。
突厥还至陉岭,冻滑乃辅氈以度,胡马寒瘦,膝已下皆无毛。
比至长城,马死且尽,截槊杖以归。
段韶率骑兵追击,不敢过分逼近,只是尾随突厥军后,直至出塞才返回。
由于没能夺回被掠的人口,被斛律光嘲笑道:“段婆善作送女客。”
此时达奚武方至平阳,不知道普六茹忠已然败退。
斛律光与之书信,打了个比方:“鸿鹄已翔于寥廓,罗者犹视于沮泽。”
达奚武得书,心知已经失去时机,亦撤兵回师。
斛律光追击,直入周境,获二千余口而还。
周帝宇文邕遣使,迎劳普六茹忠于夏州。
及至京师,厚加宴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