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无忌道:“各县的事,臣会写好章程,呈给陛下,历朝历代以来能够扩建县乡,都是好事,都是有利于社稷,中原各地人口凋敝,关中能有这等盛景,实在难得。”
李承乾站在这位舅舅身边,“不过在安排诸多事之前,还有一件事要时刻保持紧张,不能松懈。”
“殿下是说御史台监察的事吗?”
李承乾摇头道:“不论是州府还是各县,他们与朝中一直都是从属关系,即便是县与乡也要分清楚从属关系,决不能演成某种契约关系与相等关系。”
长孙无忌打量着身边的这个储君,现在又觉得太子是不喜儒生所瞻仰的汉时文景之治。
多年的君臣关系,身为国舅手握吏部大权的长孙无忌,隐约感觉到这不仅是个严苛的储君,更是个崇尚集权与强权的储君。
离开中书省的李义府,还有些迷茫与困惑。
张大安与他走在一起道:“怎了?”
李义府同样是个很年轻的官吏,是洛阳崇文馆的主事,东宫门的才俊多数都是很年轻的。
李义府道:“只是觉得要办的事有很多,这些事都不是下官擅长的。”
张大安笑道:“你知道太子殿下说过的一句话吗?”
“什么话?”
“如果将来总会遇到问题,不如早一些见到。”张大安劝道:“今年你要去山东,洛阳的事我与刺史来安排。”
李义府眼神中重新有了斗志。
张大安无奈一笑,要说才能,要来李义府去治理一地乡民确实很难,但若让他去对付某些人,正是他最拿手的。
冬日里,今年的陛下依旧没有去冬猎,也没有人去过问。
陛下与老将军似乎也达成了一种默契,今年谁也不提去冬猎的事,一个个都安静地呆在家中。
李世民翻看着手中的奏章,看了看身边的儿子,又看看眼前的长孙无忌,“这种事不经过朝议吗?”
“就增加几个乡,增加一些官吏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“这不是大事?”
“儿臣觉得这不是大事,舅舅觉得呢?”
“臣”长孙无忌很是为难,说对也不好,说不对更不好。
李世民沉声道:“承乾,你不要为难辅机。”
李承乾饮下一口茶水,道:“儿臣没有为难舅舅。”
眼看着父子要有争执,长孙无忌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