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,不出意外张柬之就要挨揍了。
“可在下以为,那些士族困居一地太久,他们应该出来看看,看看如今的关中”
说话间,李治又看到有两个穿着官服的人朝着城门口走来,正是许少尹与上官仪。
等人到了近前,李治站起身道:“慎弟,仁杰,你们将这些瓜果都送去京兆府,一片瓜皮都不要留给他。”
李慎急忙点头,招手叫来了两个民壮,用扁担挑起两筐水果。
李治跟上许敬宗的脚步,走出长安城。
当眼前的人都散去之后,留下张柬之一个人站在此地茫然无措。
许敬宗走在前头道:“晋王殿下今日不与他们玩吗?”
李治摇头道:“张柬之这个欠揍的东西!”
上官仪笑道:“此人是如何招惹晋王了。”
“治的皇兄是何等人物,那是千万人拥戴的储君,全天下的士族都在惧怕皇兄,他张柬之胆敢议论”
许敬宗道:“张柬之是张玄弼的儿子,张玄弼其人在士族之中颇有威望。”
上官仪摇头道:“张玄弼即便是师从东夷大儒,只是名声显赫,门第与七姓十家相比却是不高的。”
“老夫去咸阳县看看作坊,上官兄跟着来做什么?”
“御史台命下官来看京兆府近来的行状,是要禀报的。”
“好在是你。”许敬宗神色不悦道。
“是呀,因他们知晓下官与许少尹平素有来往,换作别人也不敢来跟着许少尹,担心挨揍。”
许敬宗瞧了眼晋王,确认没有跟丢,这才继续走着。
其实晋王身后跟着一群侍卫,倒也不怕会走丢。
上官仪又道:“御史台那些人也只能让下官来看看京兆府了。”
“换作之前,要是谁敢来盯着京兆府某家自然不会客气。”许敬宗继续走着,回道:“今时不同往日了,作坊已建设好,且不与他们计较。”
上官仪面带笑容。
咸阳县的作坊正在将棉花制成棉线,一群妇人正在用双手推拉着纺车。
今年少府监要向各县送去的五架纺车。
关中产业分上下游,有将棉花制成棉线的,再将棉线卖给别的县,或者卖给商贾。
咸阳县是唯一一个全程纺布的作坊,从棉花制成棉线,再成布都在一个巨大的作坊内完成。
纺车的价格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