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云密布的长安城就快下雨了,房玄龄脚步匆匆来到了卫国公的府邸。
李靖道:“东阳公主给老夫看过身体,如今还算好,不用你们牵挂。”
房玄龄看了看四下,坐下来道:“老夫这才刚坐下来,李卫公就要赶人。”
“听说太子被范阳的事难住了?”
房玄龄递上一卷名册道:“这些事难不住他的。”
李卫公接过名册仔细看着,又道:“你房玄龄的弟子,谁敢小觑?”
“这孩子信奉治标不治本,就是没治,眼下的议论他都不在意,除了一句话要一查到底,他什么都没说。”
李靖翻看着名册,“这是百骑的名册?”
“正是,陛下让老夫拿来给卫公过目。”
看罢,李靖将名册递还,道:“牛进达守着松州,梁建方守着吐谷浑?”
“正是。”
“还请房相告知陛下,如有必要,药师可再走一趟吐谷浑。”
房玄龄满脸的笑容,“朝中将领足够,一个吐蕃还不足以惊动药师。”
李靖也跟着笑了。
长安城,薛仁贵又去西域了,回来长安的这半年裴行俭一直陪在苏定方将军左右,闲来无事他就在京兆府前的酒肆喝酒。
听闻张大安升迁至京兆府,任职书令,想要恭贺他,却又听说他去了洛阳。
“就知道你会来这里喝酒。”
听到话语声,抬头看去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。
他是王玄策,是这些天结交的好友。
裴行俭道:“葡萄酿,五钱一斗。”
王玄策的长相看着不像是个军伍中人,身材消瘦,更像个文弱书生,虽说年长几岁,面容看起来更稚嫩些。
他搓着手坐下,道:“斗酒五钱?这长安的葡萄酿也不值钱了。”
酒肆的店家抱怨道:“今年的年景好,司农寺的人说葡萄又要丰收了。”
裴行俭瞅了眼失落的店家,低声道:“葡萄酿卖去洛阳就值钱了,他赚得可不少。”
王玄策讪讪一笑,道:“那在下又要向裴老弟讨一碗酒水喝了。”
裴行俭一脸无所谓道:“喝便是,说这些做甚。”
“还是守约爽快。”
“一口酒水罢了,吃不穷某家。”
裴行俭嘴上说着,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王玄策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