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乾将金砖重新放回了箱子中,招手叫来正巧从中书省门前走过的两个侍卫,吩咐道:“将这两个箱子送到礼部,这是高昌王子进献的。”
“喏。”
两侍卫一人抱着一个箱子离开中书省。
许敬宗垂手站在一旁,目光观察着殿下的神情,如果殿下真的对这些金子动心,未免也太小看太子。
只不过这些金子能够为社稷发挥更好的作用而已,金子也不是太子自己所用的。
箱子一旦送入礼部之后,便会登册在案了。
很快许敬宗眼神恢复如常,低声道:“郭寺卿他近来让人去了一趟辽东。”
李承乾忽然一笑,道:“是吗?”
“嗯,是啊郭寺卿说辽东的黑土很适合种粮食,还有很多矿藏。”
李承乾道:“嗯,辽东一直都很好。”
许敬宗躬身作揖道:“臣就先告退了。”
李承乾转身拿起一旁的卷宗翻看着,道:“与孤一起去钓鱼如何?”
“臣不善钓鱼,京兆府还有要事。”
说出这番话时,许敬宗根本没有过脑子,就拒绝了,算是下意识地回话。
李承乾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。
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,确认他没有回来,看来没打算回来说他反悔。
再一想,李承乾觉得他要是反悔了,他就不是许敬宗了。
皇城中来往的官吏开始多了起来,这也说明距离开朝也不远了。
许圉师带着一堆卷宗而来,他看到独自坐在中书省内的太子连忙行礼道:“太子殿下。”
李承乾稍稍抬眼,还在看着工部的奏疏,点头道:“放一边吧。”
许圉师放下卷宗之后,又道:“殿下,臣告退。”
科举之后,现在的许圉师也进入了秘书监任职,按照吏部的安排来年开朝他就是秘书监少监。
中书省内又剩下了自己一个人,李承乾拿过刚带来的奏疏,一份份仔细看着,大体上都是一些工作上的疑难杂事,譬如说兵部与卫府之间一直以来的矛盾,还有刑部与大理寺之间的问题。
这些问题倒也就罢了,都是朝中长年以来的旧矛盾,属于职权范围上的归属问题。
除却这些,李承乾看到了有人对洛阳的治水方式提出了意见,相关的指点意见还不少。
甚至有人说征发徭役竟然要用钱,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