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,今年的雪一场接着一场。
贞观十年一月一日,这一天依旧下着大雪。
礼部尚书李百药昨晚就在皇城中准备,新的一年的许多礼制都要安排下去。
安排一个个文吏去长安城各个坊市诵读旨意。
朝中还在休沐,一个个消息送入了长安城。
李承乾坐在礼部的官衙内,与李百药一起看着这些军报。
如今皇城中,也只有礼部一处开张,其余各部除了中书省,依旧是休沐状态。
看着手中的军报,李承乾叹道:“伊犁河又打起来了,也不知道这一次是哪个可汗会死,又有哪个可汗自立。”
朝中对伊犁河的局势变化,正在一次次刷新,去年刚刚即位的那个可汗,今年多半又要换人了。
这种消息滞后性很严重,如果这个时候大唐派出使者过去,等使者到了说不定可汗又换人。
“闹吧,反正也管不着。”
李百药解释道:“在伊犁河诸部有一个叫作欲谷设的人,此人手中有众多人手,而且此人向来歹毒,甚至一度叫嚣要与唐人为敌。”
李承乾看着这个名字,军报上的确有这么一个人,而且还是伊犁河诸部斗争的核心人物之一,实力强劲。
李承乾一脸淡然地道:“种棉花该有多好,为了眼前的财富打来打去的,殊不知他们坐拥的宝地,有着十分肥沃的土壤,太浪费了。”
“棉棉花?”
李承乾笑着道:“当然了,孤的愿景向来是天下和平的。”
且不说以后的打算,现在的大唐与他们之间隔着一个高昌,还有荒漠上的西域。
只不过李承乾对浪费土地资源的事是抵制,更是坚决反对的。
这一切都只是建立在假设上,难道说让父皇书信一封,他们就会停下斗争?
再一想又觉得可算了吧,等书信还没送到,说不定人家有新立可汗的。
所以眼光要放长远。
至少,首先要证明西域有坏人当道。
当太子的这几年,朝中各部是如何运作,了然于心。
朝中休沐的时候各部官吏不在,这些事要太子批阅,而且东宫是不能推托的。
如果是重要情况,才送去给皇帝。
李承乾将军报放在一旁,写下了批注,让一旁的文吏送去给父皇。
李百药刚刚匆匆一眼,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