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时候,裴行俭也就不再过问了。
有时,裴行俭也会自寻苦恼地扪心自问,问他干嘛呢?
秋雨笼罩下的长安,一切都显得静谧了许多,只有沙沙雨水不绝于耳。
人到了雨天的时候,总会慵懒一些。
关中太平,一切向好向上,这是多么美好的事业。
李道宗独自一人坐在京兆府的官衙内,因这里也没别人,只有自己了。
诸位都出去忙了,想来也挺好的,这里清净安宁。
他抬头看向挂在一旁的关中地图,现在许敬宗多半还在泾河看着秋汛,有这么一个能做事的下属,总是令人心里踏实的。
李道宗眼前放着一卷卷宗,心想着他们都这么劳苦工作,“某家乃京兆府尹,岂能怠慢。”
心中建设了一番,他提笔而起,正欲书写,忽听到门前的小吏说了三两句话。
抬头看去,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朝着衙内走来。
等人走到面前,李道宗便收回了目光,继续看着眼前的卷宗,低声道:“知节,你来这里作甚?”
程咬金瞅着一本正经坐着的人,又凑近了几分端详着。
“快说。”
李道宗的语气重了几分。
程咬金懒散地道:“有几个将领回长安了,岭南来的那个冯盎说要在平康坊摆宴。”
“与老夫何干。”李道宗还是一脸的严肃。
“谁不知道你江夏郡王在京兆府除了呆坐与睡觉,还能做什么?”
“何人造谣老夫!”李道宗又抬起了脸,正色道:“关中要图治图富强,老夫从未有过懈怠。”
程咬金从一旁的锅中捞起一个茶叶蛋,干脆坐在了一旁,剥着蛋壳,道:“去不去随伱。”
“哼。”李道宗冷哼一声继续提笔而起。
京兆府内,安静了片刻。
“对了!”忽然程咬金一拍大腿。
“怎了?”李道宗侧目看向他,神色多有几分不悦。
“听说今天房玄龄也要去,还有葡萄酿喝。”程咬金三两口将手中的茶叶蛋吃完,起身提了提裤腰带,走了两步,他的靴子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“慢着!”李道宗叫住这个就要离开的程咬金,道:“房玄龄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?”
“某家怎知,听说冯盎还带了很多岭南的瓜果。”
李道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