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此人就在院中,或者就在身后。
这种人如果要行刺,一定是个高手吧。
难怪,这么多年过去了,舅爷的身边就留下了这么一个老人家照顾着。
李承乾拿着手中的字帖走向东宫,等舅爷的年纪再大一些了,遇到活人就会烦。
东宫,李承乾执笔书写着,楷体字很漂亮,方方正正干净利落的字体,最是赏心悦目。
李丽质带着三个妹妹回来了,她好奇道:“皇兄是在练字吗?”
“嗯。”
“这是欧阳询老先生的真迹?”
“是呀,想着练一练。”李承乾低头看着自己的毛笔字,索然一叹,“还是写得这么差。”
李丽质忍着不笑出声,练字是皇兄的头等难事,在东宫传闻中,太子最不擅长的就是写字了。
李承乾搁下手中的笔,干脆也不练了,道:“宁儿,将字帖收起来,这恐怕是欧阳询留存在世,字数最多的一份字帖了。”
李丽质看着字迹,又感受着这卷粗布的质感,低声道:“记得父皇手中也有这份字帖,与皇兄手中的这一卷应该是同时写就的,记得是很多年前了,那时候欧阳询老先生正值壮年,也是书法大成之时。”
这欧阳询究竟在舅爷手中输得有多惨,听着丽质讲述,就能想到这副字帖的价值有多大。
东阳走上前看了一眼,道:“皇兄,近来有传闻,说是皇兄与父皇不和。”
李承乾转身看向东宫的窗外,道:“听父皇说起过,简单说了几句。”
“父皇也知晓了?”
李承乾一手放在窗台上,低声道:“东阳,丽质,这些事都是我们的家事,不要因外人的言语,而让家人之间产生猜忌,哪怕是谣言传遍了长安。”
李丽质思量片刻,回道:“居心叵测之辈,想让我们一家产生嫌隙。”
李承乾满意点头。
忙于自证只会陷入对方的自证陷阱,让原本团结的一家人只会越陷越深。
而个人也会因这种事陷入无止尽的内耗。
自我内耗到了一定阶段,会很容易失去控制,人要保持清醒的理智,从而不被利用。
对这种事最好是一笑而过,绝对不要踏入对方的陷阱。
李承乾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,笑着道:“宁儿姐。”
宁儿躬身道:“奴婢在。”
“派人去魏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