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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子殿下,魏王殿下,末将奉命让人杖责京兆府府尹与京兆府少尹。”
李承乾揣着手沉默,神色蹙眉。
李泰低声道:“是父皇安排的?”
“殿下,是陛下降旨杖责,不仅于此,京兆府尹罚俸三年,京兆府少尹已被罚俸过一年,如今加罚两年俸禄。”
看到李泰为难的神色,李承乾拍了拍这个弟弟的肩膀道:“无妨,对他们来说这没什么。”
李泰面色惭愧,见皇兄不计较这件事,竟有些为难了。
李道彦领着两个皇兄走向承天门,一边道:“本来这件事到了末将这边就行了,只不过有人向御史台递话,才会让陛下知晓。”
走到承天门边上,李承乾与李泰就见到了正在接受杖刑的两人。
巨大的木板挥下,承天门前便传来了惨叫。
见状,李承乾又走了近一些。
李泰也跟上脚步。
行刑的侍卫见到了站在一旁的太子与魏王殿下。
心中惊觉,正在受罚的是太子门下的许敬宗,李道宗更不用说了,是太子与魏王的长辈。
提起了精神,让手中的板子落下时放缓了一些。
许敬宗本就痛得满头大汗,忽觉得打下来的板子轻了许多,一声惨叫正要嚎出来,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李承乾对李泰道:“括地志的编撰如何?”
“回皇兄,有了李淳风道长的经纬指点,弟弟大受启发。”
“对你有用就好,上次那个波斯使者还在吗?”
“还在文学馆,不过此人不通中原文字,需要有人教他。”
“让你费心了。”
“皇兄万万不要这么说。”
兄弟两人还在低声说着话。
这位太子就站在一旁,不打算走的意思。
正在行刑的宫前侍卫头皮都紧了不少,下手更小心翼翼。
连续几次力道减轻,现在更轻了。
李承乾蹙眉回头看了看,问道:“怎么了?手上使不出劲吗?”
太子殿下话音刚落,两个侍卫猛然挥动板子,重重落在许敬宗与李道宗身上。
惨叫声再一次响起,回荡在承天门前。
如此,李承乾满意点头,回身揣着手继续与李泰说着话,“孤的崇文馆暂且不说了,你的文学缺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