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对了。”上官仪来回走了两步,脚步在地上留下湿漉漉的脚印,他的官靴都已湿透了,接着道:“半个时辰前,宝琳公子带着一伙部曲,打算殴打许少尹。”
闻言,尉迟恭的神色冷了下来,重重将手中的小刀扎在桌上,怒道:“这个逆子!老夫屡屡叮嘱他。”
上官仪又道:“大将军,好在许少尹无碍,官兵来的及时,这件事只会是宝琳公子的部曲与民壮之间的冲突,与京兆府无关。”
尉迟恭盯着眼前这人,道:“你刚刚不是说是冲着许敬宗去的吗?”
“当然。”
“那伱又为何这般言语。”
“大将军,只要许少尹否认,这件事就与京兆府无关。”
“老夫自会教训这个小子。”
“大将军关中各县之间还有权贵来往,对关中各县有怨言的何止您一家?”
“你是何意思?”
上官仪笑道:“此事尽量不闹大,大将军的作坊迁出关中,京兆府可以给予补偿。”
尉迟恭挥袖道:“不用!既然是老夫的儿子闯祸,自然是要教训的。”
“此事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希望大将军严加看管,如有下次京兆府可不会再看太子殿下的情分了。”
“有劳了!”尉迟恭朗声道。
“告辞。”
等人走出了门,外面大门重新关上。
好一会儿,原本气势凌人的尉迟恭颓废了几分,他神色懊恼道:“宝琳真是屡教不改。”
一旁的仆从的道:“大将军,就算是太子殿下念及大将军与陛下之间的情分,可太子殿下手下的那些人可不会讲情面,许敬宗与上官仪看似是太子门下的人,这些人可都精明着呢,当初陈仓都尉虞宁被刘仁轨活活打死”
尉迟恭怒道:“把逆子带来。”
其实尉迟大将军妻子苏娬过世之后,便一直没有再娶继室。
宝琳公子年幼失去了生母,又因尉迟将军的宠溺,才会让这孩子有了跋扈性情。
不多时,尉迟宝琳被押送了回来,跪在尉迟恭面前。
“你好大的胆子!”尉迟恭一脚踹在儿子身上,怒道:“谁让你去打许敬宗的?”
尉迟宝琳道:“父亲也害怕太子的权势吗?”
“你闭嘴!”
尉迟恭大吼道。
尉迟宝琳跪在地上也板着一张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