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恪道:“近来一直在泾阳县帮着修建沟渠,来年还要试试能不能把郭寺卿的种子种活。”
李承乾蹙眉道:“但愿吧。”
他放低声音,看向了温彦博,“这位老先生多半又要提东征的事了。”
三兄弟站在最后方的李泰低声道:“皇兄,青雀有件事相告。”
李承乾一边想着崇文馆的建设,一边道:“你说。”
“近来经营文学馆,与众多学士来往,在学子之间有很多人议论关中的事,京兆府对关中的治理方略在各县的县官中传阅,有人说关中可能要兴起一个学派。”
“新学派?”
李泰低声道:“皇兄不是正在做这件事吗?”
李承乾:“孤从未说过。”
李泰三缄其口,迟疑道:“是是吗?”
众人纷纷议论着,忽然安静下来,两侧的宣旨太监也站好了。
兄弟三人住口不言,父皇走入了朝堂,到了皇位前。
今年来朝的使者并不多,突厥与漠北还在打仗,阿史那杜尔这个时候也不会来朝,更不要说突厥的小可汗,听说这个小可汗身体状况很不好。
西突厥还在内乱。
本来高昌使者来了,将玄奘的信送来之后,就跑了,多半是被吓坏了。
站在太极殿外的只有吐蕃使团,还有西域一些小国的使者,或者是南诏又说不上是南诏的小国。
今年的朝贺挺冷清,要说时局动荡嘛,去年一年塞外各地都不是很太平。
天竺和尚波颇和尚过世了,唯一能够引人好奇的天竺,也没说再派使者来唐。
等各国使者觐见完毕。
李世民让一旁的太监念诵旨意。
大殿内很安静,只有太监宣读旨意的声音,在殿内回荡。
温彦博治理朔方有功,封尚书左仆射,入崇文馆领文学总领,旨意上念诵着以往的种种功绩。
李承乾思量着,老先生年纪大了,不能再理政事,与李靖的大将军一样只是一个虚衔。
当初在应对突厥的国策,父皇没有接受魏征的激进方略,而是采纳了温彦博较为温和开明的策略,采取了一种较为开朗的方略。
颜勤礼原是军中将领,因是颜之推的后人,又精通文学经论,在雍州既是参军又兼治理之权,如今治理有功,授崇文馆学士,继续兼领著作郎之职,与温彦博共领崇文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