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生不是吴大小姐吗?她多绿茶呀!我张祎望尘莫及,甘拜下风。”
何霞没听懂绿茶是个什么意思,但从张祎说话的鄙夷神情可以得知,那肯定不是个褒义词。
说来也是奇妙,见到张祎对吴蓉这般不待见,何霞的心情一时间舒服了好些。
送走了何霞,张祎刚沉下心来,又一位不速之客到访实验室。
医学院的教师球友,八六级九一届毕业生,杜红星,毕业后留校在了法医教研室。
杜老师驾到,必须好生伺候。
张祎赶紧为杜红星沏上了一杯好茶,大几百块一斤的碧螺春,从张副院长办公室讨来的,只是张副院长并不知情。
“你小子现在可真是不得了啊,在附院的名气比咱邓院校长还要大。”
此话一点都不虚。
在附院,确实有一小部分人不认识甚至不知道彭医的邓显达院校长,但要是提起张祎,没有哪一个人讲不上两段祎神的传说。
“哪里哪里,学生能取得今日成就,全都仰仗杜老师教导有方。”
大三学法医,张祎正是依靠杜红星帮他抄来的一张试卷,轻轻松松拿到了九十八分。
杜红星会意,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“我现在不当老师喽!”
杜红星从手包中掏出一只精美不锈钢名片盒,打开盒盖,拿出一张名片,递给了张祎。
张祎恭恭敬敬以双手接下。
“彭州市晨朝律师事务所,高级合伙人,杜红星律师”
小声念过名片上的内容,张祎疑惑看向杜红星,惊叹道:
“你改行做律师了?这跨度,啧啧,鸭绿江也不在话下嘛。”
杜红星颇为得意道:“学医难,考律师证更难,学医的能当上律师,则是难上加难,不过呢,凡事都有个先苦后甜的过程,我现在啊,比起在法医教研室,收入至少提高了”
说着话,杜红星伸出巴掌,叉开五指,在张祎面前先正后反比划了一下。
张祎瞪大眼睛,惊呼道:
“十块钱?”
杜红星登时破防,嗔愠纠正:
“是十倍啊!”
张祎急忙吐了下舌头,以配合杜红星的骄傲。
单以收入论,杜红星也确实值得骄傲。他算是彭州医疗官司战场上的革命先驱,98年这会儿,医疗官司还不怎么多,整个彭州市,一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