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扪心自问,自己可以接受自己是个歹毒得连亲生骨肉都能杀害的人,但是,正因为如此,他很了解她,她不会接受这样的他。
即使勉强接受,得知真相之后,于他俩而言,毫无益处。
“夫君,魔界动乱平息之后,你定是累了,我总是隐隐感觉你在胡思乱想。”
“没有。你怎么会有这种错觉?是你在胡思乱想吧?”
苏澈突然这么一问,靳以轩突然像是被一针见血的戳中要害,心虚不已,有种不祥的预感瞬间在心里蔓延开来。
难道……她猜出什么了?
不会的!这八十年来,他隐瞒得非常好,杀掉了当年的魔医,除他之外,唯一知情的就是楚洛尘。
楚洛尘不会出卖他。
如果楚洛尘出卖了他,他会杀了他!
楚洛尘可以因为任何事情出卖他,但是,唯独这个秘密,决不能泄露。
不然,对任何人,他都可以杀人灭口!
他渐渐感到惶恐不安,深刻意识到自己变了,变得无情,要不是因为千年交情,他给楚洛尘留了一点余地,不然,当年,他杀了魔医之后,绝不会留着楚洛尘。
即使抽走楚洛尘当时的记忆,对楚洛尘这类的大妖而言,也维持不了多少时效,纸包不住火。
……
想着想着,他紧张得手心里早已出了冷汗,待他恍惚间缓过神来,正见苏澈小心翼翼得为他擦拭着额角的密汗。
而他,已不知何时,回到了醉堂春。
究竟发生了什么?
他脑中天旋地转,努力去想,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什么来。
“苏澈……”他握住她的手,她的手像是寒冰,没有丝毫温度。
“我在。好好休息,别说话,听话,闭上眼睛再休息会儿。”
靳以轩这时哪儿肯听话,忙追问她发生什么事了。
“你有了心魔。我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
靳以轩这才想起来,那会儿苏澈说他最近胡思乱想,定是疲累,后来,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定是想到当年之事,杀心太重,被心魔所控,魔性大发,做出了不计后果的事。
“我……我伤到你了吗?你的手怎么那么冰?你做过什么?或是谁欺负你了?”
他心有余悸的问着,坐起身,将她紧紧抱住,纵然她浑身毫无温度,他也不会放开她,隐隐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