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不住心头的怒火,朝她大吼道。
“如果他给的东西,还要托别人送,那我何必要看。我是无情,因为事实证明,即使我有情,也只会万劫不复,作茧自缚罢了。你关心你的好兄弟,那是你的事,但是,我与他之间的事,你还是不要管为好,以免里外不是人。”
“我随时欢迎你来,但醉堂春不是你撒野的地方,如果不想留,只管走。”
血镯对她有用,她也取不下来,不然,这次就让朗樾将血镯一并带回去给靳以轩了。
朗樾拂袖而去,没有带走婚书,如果苏澈看到靳以轩现在的样子,还如此决绝的话,他真为靳以轩感到不值。
这么多年不见,他以为他来到醉堂春,苏澈会向他打听靳以轩的近况,可是,她对靳以轩紧年来的经历只字未问。
今时不同往日,苏澈不必问,只要她想知道,自己去查就行,从别人口中听说的,不一定是事实。
如今看着婚书这两个字,甚是可笑。
“靳以轩,若是你还会像当年一样,听到我所说的话,就会照做的话,你就将你写下的婚书带走,我不屑毁了它,更不屑看它的内容。”
她对着婉上的血镯低声说道。
有几个小妖留在店里,其余的都去为她赚钱了,醉堂春的生意很好,好得让她有种想抱着钱混吃等死,浑浑噩噩度日的感觉。
与过往相比,这种状态还不错。
“你……还是来了。”
“她找我,于是我来了。”
朗樾离开醉堂春,走了没多远,就撞见了迎面而来的靳以轩。
街道上,各路仙魔来来往往,除了他,没人可以认出这是靳以轩。
他戴着纱笠,下垂的黑纱掩住了他的面容,鬓角多了几缕白发,面容苍老了许多。苏澈在浑然不觉间,长达数年饮下他的血酒,方能解了“诛心泪”的毒,愈合了一身伤,靳以轩因此散了许多修为。
他的好,他的坏,他只字未提,全凭她了解。魔界里,就连与他交情最好的楚洛尘也不知他已经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。
“你该不会不知道苏澈现在收服了许多小妖吧?你独自前去,可行?”
朗樾不禁开始担心他。
虽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几个小妖根本不是靳以轩的对手,但是他还是担心。
“我只是担心你被她的冷言冷语伤了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