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知道他在桃花镇呆过三年,接着又在银杏镇呆了不足一年。这期间都是走走停停,风餐露宿,看病救人,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游医。”
“就这些?”
“对,还有,我还去了他去过的地方,想着可以探听到什么消息,可是听到的都是关于他医术有多么传神。于是我又去看了那些被他救治过的人,一看,确实,他的医术,确实好,三年前咱们不是有一个兄弟死了嘛,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他了。”
沈楝讶然,阿岁接着说:“那人当日被射穿心脏跌马致死,将军也是知道情况的。”
沈楝眸色渐渐深沉,“对,没错,他是我亲手埋葬的。”
“可是他现如今只是有旧疾,却无伤性命,我问了,是李颂欢将他从土里刨出,救了他。”
沈楝一时间思索着,总感觉阿岁口中说的李颂欢和自己看到的不一样,他不确定地一问:“你确定是李颂欢?”
“确定,我还拿画像给他看了。”
沈楝陷入了沉默,要是他真有这个本事,拿日后战场上的伤员兄弟岂不是都不会疼痛中等候死亡,也并非他不信任朝廷派遣来的御医的能力,只是这些御医都太过于娇贵不适合带入战场,况且战场上有些时候形势复杂,稍有不慎,就是葬送掉一条性命。他不能拿那些将士兄弟们的性命来开玩笑。
而李颂欢这种漂泊四处,那肯定也经历过困苦险恶的环境,救人不分贵贱,医术还了得。或许也适宜成为一位可用之才。
阿岁此时开口,“将军,看着这李颂欢的医术确实不错,如果您还不信的话,要不将他招入军中,一来,将军可以盯着他,二来也可以为军中受伤的将士疗伤,咱们不会折损兄弟,三来,他远离了侯府,将军也不用因此而担心他加害于侯爷。”
沈楝扭身,嘴角慢慢扬起笑容,“你所想,皆是我所想。有进步啊。”他笑着拍了拍阿岁的肩膀,满意地笑着离开了。
阿岁一喜,连忙跟上。
锦离看着弱水棺之中的人,身旁还站着侯爷,此时,侯爷问道:“李先生,你有几成把握?”
锦离眉宇沉重,“三成。”
此时,侯爷还没有说话,沈楝的声音就传入她的耳朵里,“才三成李大夫就敢自称神医啊?”
语言之中带着挑衅,锦离现在没有心思管他,侯爷也不想多管这个顽劣的孙子,只见沈楝从容走进来,随后便挑着一把椅子坐下,微微撑着额头,看着锦离轻笑。